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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嘩啦。
粼粼的波光在撥動中攪碎了一片的倒影,連同著水中的人看著都是扭曲的。
祁青鶴神色平靜的望著自己手上洗不去的血色,就這樣看了一會兒,那一張清絕的臉上卻依舊是沒有太多的情緒,無論是望著手上的一片髒汙,還是望著漾開的湖水裡倒映著自己扭曲而又醜陋的影子。
就這樣望了一會兒起身。
卻正好看著天際中飄過了一片的紅色緞幔飛去。
順著那一抹鮮麗的紅色望了去,才發覺自己原來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月老廟附近,只在不遠處就看著一棵落光了樹葉的大樹上掛滿了無數的姻緣結。
「願我與張郎年年歲歲百年同好。」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夫妻永同心,白首共老時。」
「願與娘子同偕老,恩愛會,心如磐石不轉也。」
「相思催人老,情難絕,夜夜夢回與君眠。」
「……」
祁青鶴負著劍走向了那一棵掛滿了紅色緞幔相思箋的樹,只看著上面一句又一句此生心許的句字,道盡了這人世間的一片痴情痴心。
為這世間有著太多的痴兒。
他站在那棵樹下站了許久,看了許久。
只看著夜裡的風將那一片又一片的相思情長吹起,像是在訴說了無數的愛意。
「相公,我聽說月老廟可靈驗了,這些日子你好不容易清閒了下來,便同我去一趟月老廟吧,我們一起去系一個姻緣結怎樣?」賢淑的新婦一邊為男人換上了新裁的衣衫一邊說著。
「系那個做什麼?」他問。
「聽說綁在一起就能生生世世在一起啦。」新婦說起這句話的時候臉禁不住紅。
「不過是打了個結風一吹就散了。」他說。
「……」
「而且掛得太多,樹枝會被壓斷。」他接著再說了一句。
「……」
「掛根繩子在樹下我覺得不妥當。」
換個顏色總覺得像上吊的玩意。
知道他想成了什麼。
賢淑的新婦聽著又好氣又好笑的推攘了他一下,嗔道,「相公想什麼呢!那是姻緣結!」
「……」
相思年年發,相思年年長。
這一棵掛滿了無數人情長的相思樹卻至今屹立,任憑著風吹雨打日曬雨淋,只靜默的立在那裡無聲的見證了一對又一對的璧人情好。
那是他之前不識的恩愛會,錯過的姻緣好。
縱是真的只是打了個結掛上風一吹就散了,但是至少當這一個結由兩人親手紮上去時就留於了心。
於晝夜長在,此生不泯。
——然而那個時候他卻是那般的不解風情,沒有明白這一個道理。
「……」
負著那一把寒朔的劍。
祁青鶴站在了那一棵相思樹下久久的望著,目光穿過了那一條又一條在寒風中吹起來的相思箋,看著那些緞子交織的密集,好似一條藏在了另一條的下面,一條藏在了另一條的前面,交錯盤織,尤其是在被風吹起來的時候,只能看見那一條又一條的相思箋卻是全然的看不清系扎的根頭在何處。
就這樣望得出了神,卻是眸子忽而一動。
似是一瞬間電光火石之間,有一個念頭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祁青鶴微微眯起了一雙眸,倏地想到了之前在搜查西陵王府的時候他隱隱發覺得到的不對勁的地方,總感覺著自己好似遺落了什麼。
那一日,仲藻雪陳案之下所說的那一口還未曾找到的埋葬著遺骸的枯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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