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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落在了他的發上,披落了他的身上。
又一場雪落下。
無數的雪花似玉屑一般簌簌的落了下來,舉目的白色,讓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有些似真非真,似假還假。
騰捲起的雪風,好似一瞬間就能將一切都吹得煙消雲散。
祁青鶴站在那裡望了她許久,只等到另一邊的腳步越漸的響了起來,他才微微移開了步子,讓出了外堂中透過這裡的過道。
在看清楚了來的人後,仲藻雪原是恨怒交加的一張臉陡然一改顏色。
「仲姐姐!」
「藻雪你在嗎?」
「我們來看你了!仲姐姐——」
載著一傘的積雪,香草幽徑處,卻是看著兩個披著斗篷的人一邊打著傘一邊冒著雪小步走了過來。
來的人竟是殷盈和李曼婉。
作者有話說:
第103章 迂折
「你真的打算什麼也不跟她說?」嵇舟問。
風雪的天, 兩人對坐在外廊下,就著一方紅爐正溫著酒,擱置在另一旁的是以黃紙紮實的瓦罐正熬著的黃湯。
蒼巒素霜。
外面是一片的銀裹無處不飛花。
祁青鶴用火鉗撥著爐裡裡的碳, 他有些經不得那裡騰起的煙, 實在是覺得嗆喉, 便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卻聽著沒有聲音。
「你的聲音……」嵇舟正飲著酒, 覺著了他的異樣,眸色怔愣。
等那沖喉的煙回緩了一些,祁青鶴方才放下了火鉗。
那一雙眸子有些許的沉默。
祁青鶴點了點頭。
嵇舟坐在了那裡久久地望著他, 一時間只覺得心裡頗為的不是滋味,就連這酒也沒有什麼興致繼續喝下去了。
放下了手中的酒盅。
嵇舟沉聲問, 「傷得怎麼樣,大夫都怎麼說的, 可還能恢復嗎?」
祁青鶴坐在火堆前, 就著手中正準備添的柴枝沾了沾灰在地上寫著。
「或許。」
「或許?」
嵇舟看到這兩個字,只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心裡感著五味雜陳, 「不愧是大夫的說辭, 只是不知道這個或許是或許能夠治得好你,還是或許只是能夠好好活上一兩日?」
祁青鶴沒有回答。
因為這個問題他沒有問過,也沒有在意過。
火星子「噼啪」的濺了出來, 正濺在了他的手背上, 眼看著被灼出了一個印子, 卻半點兒也不見反應。
之前過量服用的止痛藥已經讓他徹底失覺, 沒了痛感, 也沒了嗅覺和味覺, 倒真似個行屍走肉一樣。便是連他自己時有在第二日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也覺察不到活著的這一種感覺。
「到底是怎麼回事?」
嵇舟五味雜陳之餘緊擰著眉頭問,「只是一夜不見,我從侍從的口中聽到你抱著奄奄一息的嫂夫人四處求醫,等趕到了藥王谷,怎麼不止嫂夫人中毒昏迷不醒,你也成了這一副模樣?」
祁青鶴折著手中的柴枝添入了火盆之中,卻沒有回答他。
「情況。」
只在地上再寫了兩個字反問他,顯而易見的並不想就自己的事情多說什麼。
「……」
嵇舟久久地望著他,看著他這般的模樣,想著昔日裡那神骨清秀的探花郎,容姿卓絕玉立的祁大人,心中不免感慨。
「一切如你所料,也都在你的謀劃之中,絲毫無差。」
門下的這一場雪依舊還在不停的飄落。
眼見著孤峰之中飛鳥絕跡,萬物盡凋,再也聽不見一絲的聲響。坐舍之間,只是那一陣又一陣的北風直吹到冷入了骨子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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