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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押在下面的紅覓見狀,睜大了一雙眼睛,形容恐駭的看著他一步又一步的走去,雖然被官兵押著不得動彈,卻還是拼死的頑抗,聲音嘶啞而淒切,「她可是你的髮妻啊大人!!你忘記了,你與她曾經許過誓,立過盟!一年前你違背了誓言受奸人讒言將她休棄,現在你難道真的要親手殺了她嗎?!」
那一年,她做為小姐的陪嫁丫頭當首被杖責到皮綻肉破不得下床,一條命已是從閻羅殿走了一圈。
她在床上趴了三個月才得以能夠下床,不曾親眼見著當初具體的情況,只在後來知道了兩人已經走向了再無轉圜的地步。
但今日又何以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決絕至此!
「大人!!——」紅覓悲切的不能言語。
外圍之處隱隱有了騷亂,像是想要故技重施一般,只這一次很快的被官兵給鎮壓住,整個法場儘是一片死寂之氣。
祁青鶴沒有說話,只是顏容生冷的舉步往處刑臺走了上去,一步又是一步,步履平緩而又決然。
侍從跟在了後面,一雙手但捧著錦盤託呈著那一把奉著先帝的金鐧。
長風寂靜的迴蕩,吹著那空蕩蕩的已經不剩下一片樹葉的枝幹,寒鴉淒啼,旋空之間猶有幾片黑色的羽毛飄落了下來。
那羽毛寂然的落入了一地的黑煙之中。
只餘下了幾簇殘燼的紅焰在冷風中烈烈的跳動著。
像是焚盡了過往一切的愛恨情仇,恩怨糾葛。
那些愛別離。
那些怨憎會。
那曾許下卻未有兌現的長相守。
那曾未及開口的訴情衷。
他舉步而往,前塵過往歷歷在目,有擷花宴那一日兩人相遇共賞漫天似雪的白梨,有紅塵之中兩人一起縱馬奔騰而去揚起一片的塵埃,有隔著門府高牆之下遙遙一視懷情含羞。
有他吟簫低奏,她一顰一笑起舞生影曼麗綽約。
那奉燃了一夜的鴛鴦燭正是情濃。
也曾有過親吻,也曾有過合歡。
有那一日他閒倚在那一棵開得正艷的花樹下倦書假寐,她偷偷的提著裙擺放輕了腳步悄聲的走了過來,將那一疊新制好的糕點放在了一旁的茶飲邊,起了女兒心思的想要偷吻他卻被他撞見的羞惱的推搡著他。
在他反枕著手臂睜著一雙眼睛望向她的時候,那一刻,兩人的距離近得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
仲藻雪跪在了處刑臺上,面色寒戾的望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了上來,只被左右兩旁的官兵押著不得動彈的睜著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他。
那一雙眸子儘是不甘儘是恨意。
「祁、青、鶴——」
祁青鶴舉步走向了處刑臺上,正身立在了她的面前不動。
餘燼的火焰映照著身後的那一柄金鐧。
鎏金耀目。
「把劍給我,我願意自刎而去。」仲藻雪冷冷的望著他道,「不勞你祁大人親自動手。」
祁青鶴站在她的面前望著她沒有說話。
只是伸手拿起了那一柄奉呈在錦盤上的金鐧,覆手之下,沒有一絲猶豫的將那一柄金鐧反手置劍在了處刑臺上。
「鏘!」
鐧身沒入進了地面,金芒燦然。
「不要!」
「不要啊大人!!」
「祁大人!——」
殘煙之下,是一片悽然的悲聲,只是那聲音太過於微渺,盡數的被淹沒在了長煙之中。
無數的人望著。
無數雙的眼睛盯著眼前的這一幕。
喧囂靜止,所有的人心中皆是驚駭的連大氣都不敢喘息,唯恐驚擾了當中的人,連座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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