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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亡靈在上,毀及祭殿觸怒天地罪加。
此中一事惹得皇上龍顏大怒,甚至於險險昭令廢除了太子。
大殿之上,群臣集聚一堂鴉雀無聲的聽著兩位皇子爭辯奪詞。太子一口咬定了是沈鈺一方的人給自己下的套,沈鈺卻很是無辜的說著,太子妃是跟著一同與太皇祖母去五皇山帝宮拜靈,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也什麼都不知道。
兩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此一事便是貫行了整個年中尾祭,那一道遲遲沒有下達下來的廢太子旨令就像一把懸掛在了脖子上的劍,逼得下面的人是夙夜不得安枕的驚心膽顫。
直至廢太子的昭書成筆,玉璽未得加印。
皇上宣昭了一些大臣過來問話,但在看著兩派的人爭相吵得臉紅脖子粗再一次重現了這半月來兩位皇子奪詞的宣況,心裡不甚其煩的又將他們趕了出去。
只留下了自始至終都不涉黨爭的祁青鶴。
「祁卿如何看?」皇上問。
「皇儲之事臣不敢插手更無心過問。」祁青鶴道。
能得宣秘昭的高權重臣不過寥寥之數,而這寥寥的當中竟只剩下了這麼一個不沾黨爭的人。
一想到這裡的皇上心有唏噓的坐回了皇椅之上。
「問你你就說,將你留下來就是想要你給朕拿一個主意。」皇上疲憊道。
祁青鶴無心涉及朝中爾虞我詐的黨爭之事,但也不想將自己捲入這一片漩渦之中,只拱手一揖,問上了一句,「皇上若廢太子,可是已有心策立沈鈺殿下為儲君?」
折了太子的勢力,沈鈺必將權傾朝野,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事。
但就是這一問讓皇上陡然頓住了,握著玉璽的手久久的沒有蓋下去印。
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已經快要呈現得徑渭分明的兩黨之勢,這些他的臣子卻各自認主篡謀,各謀其事,各謀其心,都當他是死了嗎!
想到這裡的皇上面容陰沉的坐回了皇椅上久久的不發一語。
這龍椅他才不過坐了二十年有餘,便是他的皇兒也不容覬覦!
「啪。」
將玉璽收入了錦盒中。
皇上伸手緩緩地壓蓋下了那一方龍璽的蓋子。
原是已經成筆的昭書,只在最後一步的時候,那一道印璽終是沒有蓋下去。
「……」
站在一旁的祁青鶴面容沒有一絲波瀾的望著這一幕,落下來的那一雙眸子卻已然是徹底的洞察到了他的心思,不為前朝,不為黎民,不為社稷,不為功業。
僅僅只是因為帝榻之下不容他人小憩,僅僅只是因為不願放手權力。
是故,他從來不愛沾涉黨爭權謀之事,因為摻雜在這裡面的人心實在是太過於骯髒。
那十年寒窗拜授所學的一身才智學識韜略不為濟世為民,建國安邦,卻全用在了這樣一個地方。
實在是讓人唾棄。
——但現在,他也將成為讓自己唾棄的人,做自己曾經唾棄的事情。
「太子藏練有十萬鐵騎在黎安?」祁青鶴聲音猶冷。
「這也是他們希冀於那一場天災之下,黎安城的百姓能夠死得越多越好。」仲藻雪道,「最好能夠徹底的清空出一座偏城出來,用於做為安扎的一個據點,黎安就是他們所開始設行的地方。」
原來,那一日得皇上秘宣而去的大臣,在看到了皇案之上那一封已經成筆的昭書,回去後大驚失色可謂是連滾帶爬的衝去了太子府告知了此事。這數十天裡都被這一昭不知何時會宣發而出的廢太子昭書給輾轉反側夜不安寢的太子,在這一刻甚至已經做好了發兵謀反的地步。
沈蒙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就往去了黎安待命,只等著這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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