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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少的見著一個姑娘家這般的輕佻,眉眼之間總是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勾引與誘惑,直勾得你在心裡放鬆了警惕耽溺於皮相之上,就像是一條悄無聲息纏身於上吐著信子的蛇,待蠱惑住獵物後饕餮飽腹。
也不知道對方是惡是善,仲藻雪只有一句答一句的道,「我閨字藻雪。」
「齊戒疏瀹,澡雪精神。能取這樣的名字,想必是個書香世家的女兒。」殷盈道。
仲藻雪一頓,「殷姑娘知道此句。」
殷盈不以為意道,「少時讀過幾篇,只兜兜轉轉淨是些束腦束心拘手拘腳不得勁的玩意,沒得意思的緊,只當是看過罷了,沒什麼興致。」
仲藻雪一邊聽著一邊坐了下去與她攀談著。
閒聊之間,卻發現對方一介女子但見識寬博已遠在她所認得的所有人之上,只是其心旁邪,猶其離經叛道,偶有的幾句發言乖僻邪色的卻是令她都為之瞠目結舌。
她有過很多的男人。
對天地道法都嗤之以鼻不以為然。
哪怕是綱理倫常都道上一句不過是男人拿著鏈子栓著女人的玩意。
「你報名字的時候只說閨字不提姓氏,可見與族宗有傷,怕不是做了什麼世人眼中傷風敗俗的事被大家裡的人撇得清白乾淨了罷。」殷盈揚著馬鞭道。
仲藻雪沉默了下去,面色有些黯然的沒有說話。
「沒什麼打緊的。」
殷盈望了她一眼,道,「因為我也一樣。」
仲藻雪聽罷一愣,抬起了頭望向了她。
殷盈聳了聳肩笑道,「所以我說了,都是來來去去這麼個玩意兒,你不必放在心上。不過既然這方得以出來了,便就好生自在的踏遍這一方天地罷,這天底下可不也就少了一個自囚籠中的閨秀?」
仲藻雪望著她道,「殷姑娘倒真是灑脫。」
殷盈道,「只是我心裡看得清透罷了。」
你來我往的閃聊中,兩人越漸的坐近了起來,女孩子本來能聊的話題便有很多,在脫離了夫家父家子家,原也可以談得天地,論得書畫,較得諸正理法。哪怕意有分歧,性有剛柔不同,卻也能得談得暢快淋漓。
至於飢腸轆轆,破日當空而照,才得以回過了神來。
「這馬車是要走去何處?」吃餅之餘,仲藻雪突然問了一聲。
「等經過長風口的時候,我會將你放下來,你看著是往臨安還是京城去罷,那裡應該有走得的水路和陸路。」殷盈說道,「這日子到了冬日不甚好過,你最好趕在大雪封城之間尋得一處落腳容身的地方,不然怕是這個冬天難以捱得過去。」
聽到臨安和京城兩個名字,仲藻雪一時間沉默了下去,咬著餅的手緩緩落了下去。
仲藻雪沉默著問,「除了這兩個地方,還可通往哪裡?」
殷盈說,「黎安。」
聽到這一個地方,仲藻雪怔住了。
殷盈說,「我此去正準備去的地方。」
仲藻雪神色有些詫異,遲疑著問,「黎安……這個時間怕是有大災,若是再過些日子大雪封了城被困在了那裡的話,可真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了。」
這個節骨眼上,沿路可見著有不少從黎安那一方走出來逃難的人,拖家帶口,疲力而行。
哪裡還有人逆行而去,在這個時節趕去黎安城的。
她雖然不曾到過黎安,但是曾經從……男人的口中依稀聽得過幾句,知道這是一個貧瘠困苦的地方。
殷盈說,「我趕著是有事過去。」
仲藻雪疑惑的問,「什麼事?」
殷盈斜了她一眼,笑眯眯的說道,「秘密。」
「……」
馬車行駛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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