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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青鶴點了點頭,道,「若是她問起的時候我不在的話,勞煩大夫代我多加照拂她,就說是單家妹妹將她帶來藥王谷,求大夫救她的。」
秦茗望著他,道,「你不打算將這一切告訴她嗎?」
祁青鶴一隻手端著那一隻碗,低笑道,「我雖然機關算盡,也在她面前使盡了心計,耍盡了手段,想要她的迴心轉意三分憐情,但到底不能真的這麼的卑鄙將她這一生拴囚在了我這樣一個廢人的身邊。」
說罷,他再一次舉起了碗盞,將手中的藥一飲而下。
藥是劇烈的藥。
為的是解那那極烈的毒。
一味藥便是重過一味,一碗藥便是毒過一碗。
「咣當——」
跌碎成片的碗盞之下,那碗裡還有餘下一半的藥,只和著碎裂的瓦片灘作了一地,那浸了水的瓦片卻似一面模糊不清的銅鏡一般。
照著痛苦佝僂著的男人的身影,在一片幽曳明顯的燭火之下。
只看著血一點一點的蔓延開來。
伴隨著失聲的咳嗽。
沒有一絲的聲音,沒有一絲的叫喊,也聽不見一絲的動靜。
「呼啦——」
只有呼嘯而來的北風捲起了山谷之中千堆的雪,看著無數的玉屑簌簌的落了下來,聽著那山中的雪聲撞破了玉蝶臺上的門窗。
那窗葉和著風雪聲,一聲又一聲「嘎吱」搖動著,吹動了一室之中的明晃晃的燭影。
只看著那屏風上倒映著一隻七竅出血的白鶴。
那白鶴像是在哀泣,又像是在嘶鳴,只仰著頭尖喙朝上的展翅嘶喊著,像是痛苦難當,卻又始終叫不出一絲的聲音。
沾了血的銅壺上時漏正在平靜的走著,一聲,一聲。
「滴答、滴答……」
第97章 迷離
「嗡——」
「嗡——」
一片寂滅的混沌之中, 仲藻雪緩緩地睜開了一雙眼睛。
隱約的,她好似聽見了遠方有鐘聲響起。
是山寺中的暮鼓晨鐘。
伴飛著入林的山鶴沒入了林中,一片的翅羽拍落下來, 彷彿天空之中飄落下來的雪花, 她隻身站在了一片孤林之中抬頭望著那一隊隱入山林的雲鶴, 只等到它們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了天際,方才收回視線。
低頭環顧了一番四周, 是迥然陌生的一座迷離之林。
高有鬥丈的老木拔地而起直入雲霄,望去時竟有一種無形的眩暈感。
只感覺自己好似是一隻誤入了迷林卻又如何也飛不出去的雀鳥。
「……」
仲藻雪隻身站在原地,聽著遠山之外的鐘聲一聲又一聲的敲響, 眼看著暮鼓之下霧的靄殘雲漸漸的退下了地平線。
黑夜即將到來。
怎麼也不能就這樣一直呆在這樣一片迷林之中過夜。
想到這裡的仲藻雪在沉默了良久後,抬起了腳步開始往前走著。
「嗒。」
腳步踩入了枯落的黃葉。
揚發間。
她神色平靜的走過了一棵需得數十人合抱的老木。
「少從父, 以父為天,俯首聽父訓。婦從夫, 以夫為天, 賢德相夫助。老從子,以子為天,長教福兒依, 此為女常。」
仲府幾代書香世家, 是臨安城有名望的大家。
和每一個養在閨閣中的女子並無二致,仲藻雪自開智認字起,最先學的便是《女德》與《女誡》, 給她授受這第一課的人, 是她的娘親。
太小的孩子, 原是讀不懂書冊上的三綱五常, 甚至還懂不了那些個字是什麼意思。
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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