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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個時候, 他能溫柔待她一分——
他們也許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吧。
「……」
祁青鶴伸手掩上了胸口, 只覺得那裡是滿心的蒼夷與狼藉。低頭間, 他像是忍不住無聲的笑了起來, 笑自己的可笑, 笑自己的狼狽, 笑自己的荒唐。
時到如今,這一切又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時到如今,他竟然開始後悔?
當真是荒唐的令人覺得可笑。
明明被背叛的人是他。
明明被欺騙的人是他。
他竟然還在想著要是能再將她捂熱一些就好了。
呵……
祁青鶴長吁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望向那一方死牢的時候,已是和往常一樣別無二異的生冷無波,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的涼薄如許。
後悔?
他又有什麼好後悔的?
他涼薄的本來就是不吝於大義滅親之人,心中只有那一竿秉公執法的秤,以絕對的理智去衡量著這個世間的是非黑白。
若是沈蒙真的是她親手所殺,他便是將她送去斷頭臺又是何妨?
若她不是那個自願背鍋的人。
若她不是那個包庇主兇的人……
「……」
祁青鶴面容生冷的望著蜷縮在死牢之中的仲藻雪,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見著他從牢堂中走了過來,獄卒忙迎了上去。
「大人。」
「只你一人當班?」
「我與王哥兩人一個值上夜一個值下夜。」那獄卒道。
祁青鶴點頭,道,「仲藻雪為西陵王要案重犯,你們定要仔細看守,不能再出紕漏。」
「是!」那獄卒正聲。
祁青鶴又交待了他幾句,那獄卒全悉聽著連連應聲。
就這樣一來二去。
獄卒心裡有些奇怪的望著他。
見他既不像要走的樣子,又不像要繼續留下來察探的樣子,只把那些個交囑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幾遍,像是有些不在狀態一般,又好像是有什麼話想說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一般,只扯了無數個旁的無關的事講了又講,待講完了後也半點沒有離開的意思,好像還在想著找什麼話繼續說下去。
「……大人還有什麼吩囑嗎?」窺不得他的心思,獄卒只得小心翼翼的問。
祁青鶴立在那裡沉默了半晌,道,「再給她加備一床棉被。」
「啊?」
話題談的有些快,獄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祁青鶴面容生冷的說道,「提審未完,不能讓她仲藻雪就這麼凍死在死牢裡邊。」
——絲毫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擔心她著涼受寒。
之後連著幾個夜晚,府衙內上廂房的燈整宿整宿的亮到天明。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
他至少要找到確鑿的案由第二人的新證據來延緩行刑的時間,按照國中律令,親王橫死,告亡安魂之日時,在入土之前須要罪者的首及一同陪葬。
他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她人頭落地。
至少——
不能是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沈蒙之案雖然案絡明悉,兇手兇器俱全,但他卻莫名的篤定了當中必定有其它的隱情在內。仲藻雪更是明顯有在包庇著另一個人,以她那一夜在牢獄之中為救不過萍水相逢的李曼婉而打傷獄卒大鬧死牢,此例在前,祁青鶴幾乎篤定了她必是為了其它的人才一力擔下了全罪。
她怎麼可能殺人?
怎麼可能?
腦中有閃過那一夜她劫持他,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情景。那白刃貼緊了他的脖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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