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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大人自來不涉黨爭,雖然這性子是扳不過來了,但是如今父皇器重他,更有意借用他的力量來權衡我與太子在宮外的黨爭之勢。」沈鈺說著放下了溫好的酒盅,道,「六皇叔戕死,太子那一方必有所動作,此去臨安人龍混雜,我暫時不得脫身,就望你代我走這一趟臨安。」
說著,沈鈺將自己的宮令放在了桌上。
宮令上。
刻著的是和鳳展翅,不甘委身。
嵇舟望著桌上的那一枚宮令一頓,問,「殿下是想讓我……?」
「招安。」沈鈺說。
「……殿下這可太為難我了。」嵇舟失笑。
祁青鶴自來不涉黨爭,任朝中幾方的皇子鬥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的地步,也從來沒有插進去過一隻腳,只管著他的御史工庭,一門心思撲在文史鬥貪上。
讓他入局,站得一方,那實在是比天上下紅雨還要困難的幾百倍。
沈鈺笑了笑說,「我知道困難,只是想讓你代我傳達我有意向他拋去橄欖枝的意圖,六皇叔遇害之事以他那性子深究下去一查到底,勢必會牽一髮而動全身。介時,無論太子那邊的人是想盡法子拉他入局還是百般阻攔他不讓他再查下去。」
「這於我來說,都是一個機會。」
……
寒庭驚風,一地吹亂的碎葉飛卷而起。
薄風掀起。
就在那一把金鐧下,無數的人神色倉惶的伏首跪下,全然是一副驚慌的不知所措的模樣。無論是府衙內的守衛捕頭,還是強闖過來要人的西陵王府兵。
就像是一陣被風吹過的海浪一般,一排又一排自內而外毫無序列的鱗次著落身低頭驚惶跪下。
單正陽原本就雙腳發軟的有些站不住,這會兒膝蓋更是直接送去了青磚之上。
劉能只望了一眼,便低下了頭忙跪在了一旁。
沈鴻中跪身之下猶然驚震,卻也是終於明白了祁青鶴敢這般強橫的原由。
「——!」
金鐧照入了雙目。
燦光凌人。
在看到這把金鐧時,沈中紀臉色大變,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出一句,就像是一個陡然被人一手扣住了命門的幼崽一般。
無措,更無力掙扎一二。
周邊是跪落了滿地的人,熙熙攘攘,只全跪在了這一方寒庭之中。低頭,不敢妄語一聲。
「跪下。」祁青鶴望著他,道。
平靜的兩個字,窺不得一絲的情緒。
只是語字清冷如擊玉石。
瓚寶珠冠輕顫,壓發的玉帶經風而揚,於是沈中紀再也支撐不住的在這一方強烈的壓迫中俯首跪下,一雙膝蓋便是重重的砸向了青石磚上。
心中的震駭久久不得平歇。
他——
他怎會有先帝御賜的金鐧?
那可是帝師所物。
那可是連當今的皇上都打得了的金鐧,更不要說殺一個王爺了。
但,他祁青鶴怎麼會有帝師之物?!
沈中紀跪身低頭,一雙眸子驚動的落不得一絲的焦距,滿是不可置信,滿是匪夷所思。只在心中想著自己莫不是有哪一步不小心行差踏錯了?
祁青鶴的底細他們早早便摸了透底。
祁青鶴明明出身寒門,亡父不過只是一個鬱鬱不得志的秀才,且早在他不足三歲便離世。
也是在他六歲那年得書院應院士所收。
自此養在了書院,但那也不過只是一個雜工。
應院士見他可憐,家中更是無有所依,就讓他住在書院中打掃文墨書房,以給他幾枚碎錢過活,至他十歲之餘每日裡都是薄粥清菜過日,於是在少時便比同齡人要長得清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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