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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個孩子,是女孩。
除了她之外,沒有任何人期待她的到來,歡迎她來到這個世界。
但沒關係,沒關係的。
這到底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寶貝,如此她也算是有了一個寄託。
她雖在這牢籠裡不得出去,但卻寄望於她的寶貝能夠健健康康的長大,有朝一日飛過這一個牢籠,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去覓得一個自己喜歡的如意郎君。
——但是一歲那年,這個孩子不治而亡。
在蘆葦盪裡救下了的這一個平生素未謀面的姑娘,柳三娘仔細著照顧著她入睡,等著她哭鬧了一陣又一陣終於累的睡了下去。
柳三娘想,她的那個孩子若是還在,是不是也到了該許人的年華了呢?
仲藻雪大悲之下徹底失去了生唸的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
只覺得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所有的一切都提不起半分的精神,也沒有半分的力氣。
柳三娘便每日為她擦拭著臉,用溫熱的毛巾為她擦著手臂四肢,偶爾會跟她說上幾句話安慰安慰她,鼓勵著她早日振作起來。
仲藻雪偶爾會睜著一雙眼睛,神色渙散的望著她,像是有在努力認真聽著的樣子。
至她終於氣色好了一些了後,柳三娘便折了一些草編的蚱蜢給她玩,就像是哄小孩子開心一樣的給她做了一些小巧的玩具。
草編的蚱蜢,剪紙的窗花,木頭做的小鴨子。
當中。
仲藻雪最喜歡的是那一個竹蜻蜓。
只要輕輕一力往天空送去,那竹蜻蜓便能順力自在的飛去了天上。
柳三娘說,這日子是過得苦,但是在苦,既然活著的話那就活著吧。好好活著。
「……」
竹舍小屋裡的豆燈靜靜燃著。
一方小案。
展開了的半熟白宣,柳三娘握著筆,只沾了沾小碟子裡的丹紅,用那極柔軟的羊毫輕柔的在白宣上繪著蕊紅的花瓣。
一筆一筆,極其細緻的將花瓣的每一個紋絡都完全的呈盛出來。
「……」
柳三娘後來其實也有再懷過幾次孩子,只是家中生活不好,多是夭折。
那個男人依舊時有打罵她,多是在外邊受了氣,時有不順心的時候。但她已經慣了這一些,只當是乖順著的受著,乖順的聽著。
如此也少了捱打。
後來那個男人沉迷上了喝酒賭牌,開始了宿夜不歸,少有再留在家中。
回來的時候多是賭得身上一分錢都不剩下,便搜颳了她洗衣繡花的錢,再繼續去賭。
一來二去,柳三娘也已經習慣了,甚至覺得比起之前每每要挨他的打罵,只拿走了錢,算得上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仲藻雪在家裡住了小有半月,便是眼看著她漸漸的恢復了過來,兩人一起做女紅的時候偶有會微微一笑,看著她一針一線下來繡著的牡丹毫不吝嗇的誇讚著她。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受到誇獎。
怔愣之下,竟不由得紅了臉覺得有些羞臊。
「你這妹妹就知道打趣我。」柳三娘笑罵著佯裝生氣的打了她一下。
「哪裡,是三娘真的厲害。」
仲藻雪看著她繡的花紋,說,「一點兒也不比城中錦衣玉苑的繡娘差,三娘有這樣好的手藝,不若他日去做衣裳吧,這繡紋又漂亮又可愛討喜,一定會有很多姑娘喜愛的。」
柳三娘嗔笑著說,「我只會些粗使的活計,哪裡能比得上城裡的繡娘。」
仲藻雪伸手撫著那一針一線的繡式,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說,「我倒是認得一個丹青畫得特別好的姐姐,只是她現下不在臨安城中。不過若是他日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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