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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殮師又說, 「李麟生自幼有先疾,雙足不力,經坐輪木而行, 那一雙腳的骨頭只要一摸就很容易就能判別出來。縱是正巧著遇上了相似的有先足不力之疾的人, 但這骨頭的長短、形狀、粗厚也是不同的。更不說這具屍體原身病弱不得, 猶有心疾纏身, 但卻有用著極金貴的藥材吊命, 養得原是極好。有這種底子的氏家公子, 身上又有先疾,不是他李麟生又是誰?」
「……」
殮師的話像是極大了一顆強心丸一般的讓人心裡鬆快了起來。
「很好。」黑衣人說,「這李麟生看著是一介病弱的書生,卻是個極難纏的人,當真是不曾想到李氏一門抄斬滅門,他不僅能逃得出來,而且竟還以一介殘廢之身一路查到了江洲水師——」
說到這裡,那黑衣人握拳冷聲,「可真正是一個教人夜難安寢的心腹大患!」
那殮師沒有說話的嘆了一口氣。
「既然一切無誤,那麼你應該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吧?」黑衣人說。
「我會把屍殮的記錄做得天衣無縫,任誰人也查不出什麼破綻出來。」殮師說道。
「不。」
那黑衣人在確定完屍體之後原是正準備走人,聽到他這麼一句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來望向他,那一雙眸子微微眯起,道,「李麟生此人可聰明的很,既然敢來涉身犯險必是做了一切周全的準備,也必當是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這裡。」
「那……依大人的意思呢?」殮師有些遲疑的問。
「他的屍骨不能留下,骨灰也不能。」
「……」
聽到這裡的殮師竟一時覺得有些發寒的顫了顫,他經掌城中的殮司,原是常與那些個穢氣陰寒的死屍打著交道,但到底有再多的過節恩怨也是死者為大。
「明白了嗎?」見他沒有應聲,那黑衣人側眸望了他一眼。
「明……明白了……」
那個黑衣人在交待完了一切之後揚長離開了,殮師看著他的背影捏了捏手心浸濕了的汗擦了又擦,後背更是被冷汗給透了衣衫,只在這夜風裡頭覺得甚是寒冷的哆嗦了一下,轉身走進了殮司繼續這夜裡的忙碌。
寒霜披落了滿城,那一輪高月靜靜地掛在了枝頭。
那一簇低矮的灌木叢。
藏在那裡的單玉兒拼命的用自己的一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制止自己發出一絲的聲音出來。只是那一雙手實在是捂得太緊,難以剋制的不停著發著抖。
被死死捂住的嘴卻是雙唇不住的顫著,上下一排的皓齒更是不停的打著。
像是捂得太嚴實,窒息的覺得胸肺裡邊好像換不出氣來的般,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那一雙眼睛裡原是溢滿了恐懼與害怕,對於一個不過是剛過了金釵之年的小姑娘來說,眼前的這一幕,無論是當中談及的內容還是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都是遠遠難以消化和接受的。
寒雀掠月而過,那一雙翅在飛去時將月剪做了兩半。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之後,雖然身體還止不住發抖,但單玉兒卻在顫抖中試探著放下了那一雙緊緊捂住嘴的手,蒼白的唇抿作一線。
她抬眸望著眼前的殮司門,眼裡的恐懼與害怕之色還未有褪去。
——她毫不猶豫的往殮司門走去。
——
入了秋的夜總生著幾分涼,照月之下能看見庭中的紅楓重影斑斕,好一副織紅之色。
單玉兒一雙手端著一盤小點心走進了屋內。
「吳伯伯我新做了一道五珍香酥鴨,你要不要嘗一嘗呀。」單玉兒笑眯眯說。
「哈哈,你這小丫頭。」
吳作青見她過來,停下了手中的事,「怪不得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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