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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具屍骨。
不是那躺在擔架上,蒙著白布,再也喚醒不了的屍體。
祁青鶴望著她,那一雙眸子有些怔怔的看著。
他知道她如今已是生念全無,怕只怕她雖然洞悉了有人想要害她,但也會飲鴆赴死撒手人寰。
地牢中的壁火微晃,無聲的在一片黑暗裡搖落下了一片的碎影,像是一面滿是裂痕瘡口的再也難以拼合完整的一面鏡子。
那面鏡子照入眼裡,只將鏡中的人面目全非的割裂成了無數的碎片。
祁青鶴喉結有微微的滾動,緩緩地抬起了手,像是想要撫摸上她的臉頰,試探著觸控著她的溫度。
但那一隻手就在方方要觸碰到她臉頰的時候,被她轉頭避開。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仲藻雪轉過了身不再看他,只在說話的時候微微側眸,「那個小廝就在剛才不久,你站的這一個位置上,被我親手灌下了那一杯毒。」
祁青鶴沒有答話,只說,「李氏的案子我已有眉目,你既然為你的姐妹陳冤,便至少也要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日才得甘願不是嗎?」
仲藻雪背對著他,沉默了良久道,「此案若能陳白,我會代她謝你。」
牢獄裡一時沉默了下去。
少有的平和,少有的沒了爭鋒相對,少有的沒有那刻薄的冷言冷語。但沒有了這些之後,在時隔一年再相見,人物皆非之下,兩人卻又是一時間無話可說。
「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吃嗎?」仲藻雪突然開口問。
祁青鶴望著她的背影,說,「你活著便好。」
仲藻雪卻是笑了一聲,低頭間有些悵然若失的模樣,她微微的側過頭,說,「這小廝說,這些飯菜是你親手做給我的,你親手剔的蝦線,親手剝的蝦殼。」
祁青鶴一怔,一時間有些啞然。
寒風無聲的吹過。
仲藻雪背對著他抬起頭,道,「我雖然不信,卻還是覺是噁心。」
說到這裡,她微微側過了眸,「猶其是我想到那一年我病下了,躺在床榻上眼巴巴的等著你回來時帶給我一份杏花坊裡的糕點,明明是順路,你卻還是沒有走進去,半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的忘得一乾二淨的空著手走回來。」
「我等了一天,後來,我不想再等了。」
「也不再稀罕了。」
——
自祁青鶴離開了殮司門之後,果不其然的埋伏在那裡頭的人有了動作,但好在單正陽趕得及時,帶來的官兵擴散至了十里開外搜察著一應的可疑人等。
零零散散的正撞上了十來人,只是對方身手矯健,跑得實在是快,最後只逮著了一個人。
「說!到底是什麼人?」
「誰派你來的!」
那一聲喝還不待說完,便見著這個人剛剛逮著的人咬碎了藏在牙齒裡頭的毒藥,可見的是個死士。
幾粒掉落進殮司門的火星子,但到底終是沒有燃起來釀成得大火。
趕過來的官兵一列分佈開來,只把這殮司門守得那叫一個水洩不通,連一隻蒼蠅都難以飛進去。
「……」
一夜混亂,一夜忙碌。
單玉兒回到府衙的時候已經快到了四更天。
在被叔父劈頭蓋臉大罵了一頓之後,差了兩個守衛將她送了回去,剛走到殮司門外不遠的地方正遇到折返回來的祁青鶴,見他依舊是那一張生冷的望不出一絲多餘情緒的臉,便忙迎上去神色焦急的問上了幾句地牢裡頭的情況,在知道仲姐姐確實無恙後在心裡大鬆了一口氣。
「明日本官會再例行問查於你,望你今夜能好好想一想,不要再有隱瞞。」擦身而過時,祁青鶴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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