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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仲藻雪怔愣的抬著頭望著他。
「只要你與我說便可。」祁青鶴持傘對上了她的視線。
長紙揚起時似一練白綾飛落,墜濺在了風雨中,上面的墨字還未有乾透但在雨中須臾化開,已看不清裡面寫的內容。
只是落箋的紅印醒目。
只是封紅的休書刺眼。
仲藻雪跪在昭罪臺上直仰著頭久久的望著他,傾頹的髮髻徹底的塌了下去,連同著眼裡的最後一絲光亮也全數的湮滅。
在一片無聲的寂滅中,她張了張嘴像是想要說什麼,卻已是全然的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此去一別,兩相陌路,望你他日勤勉自省好自為之,莫要再入迷途之地。」祁青鶴收回了手,望著她說道。
他自來薄倖。
他從來寡情。
他予她所能給的最後的體面,無有怒火,不餘眷顧。
大雨淌面而下。
手中死死拽住的稻草於指縫中滑去,在男人持傘轉身的瞬間,她重重的摔在了那一溏泥濘之中,狼狽的再也不復昔日那一位傾國傾城的臨安第一美人。
「相公——」
仲藻雪摔進了雨溏之中,狼狽不堪的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不……相公……」
已是嘶啞的聲音回徹在了雨中,好似帶著血。
男人離去的腳步未有絲毫停頓。
「相公——」
「祁青鶴!!」
嘶裂的一聲低吼裹狹著悲怒貫穿而來,像是喉嚨破血一般。
雨片貼發。
披著一身血與傷的女子站起不得的跪落在地臺上像一隻瀕死嘶吼的困獸,「你我三年夫妻,你也信了那些個胡謅的謠言,認為我仲藻雪是一個攀附鳳的賤婦嗎?!」
極盡的悲下,是無盡的怒。
離去的腳步有停頓下去。
「你我三年夫妻,我知你心中的大抱負,縱你寡情薄倖不是個溫情的郎君,予我也未有幾分鰈鶼之情,但至少也當信我自有傲骨,何以背棄於你同他人做得那苟且之事!」
大雨傾落,浸得衣發盡濕。
「祁大人……你便不看著這三年夫妻之情憐我一分。」仲藻雪顏容俱寒的顫著唇,「……可否拿出您清正廉明,鋤強扶弱,為百姓洗冤平禍的側隱之心……來為我正名一二?」
極盡的怒下,是無盡的悲。
仲藻雪跪在昭罪臺上仰著頭望著他,聲音已是淒寒到了極盡,「我也是……大人您的,子民。」
街巷內一時靜默。
紛落的雨珠盡數打落在傘面上,濺落成池。
「呵!你這賤婦!勾引王爺還要倒打一耙在這裡裝個什——」那旁穿著華貴的丫鬟見風勢有變,當下氣不打一處來的惡語大罵。
「萍兒。」寶轎中的王妃聲音清冷,「祁大人自非昏庸之輩,當是自有定奪。」
「……」
雨氣絲繞迷濛,那一方打傘的人長立不動未有回頭。
良久。
祁青鶴緩緩開口。
「去年上陽,你與西陵王沈蒙私會天心一品香。」
「四月春日,你特地繞開守衛去獵場約見於他。」
「六月正暑,你為他煮了冰鎮的楊梅湯相送。」
「六月十七,你與他同去勾欄風塵之地,為他跳舞討歡,為他臨詩吃酒,為他解衣獻笑。」
寒雨掛泫而落。
那一隻持傘的手有僵冷下去。
原是憑風不動波瀾不驚的一張臉驟地冷了下去,連同著聲音都透著幾分寒氣,「在我身陷囹圄之時,你便開始迫不及待另尋他枝,甚至不惜為妾為婢,哪怕是像一個娼妓一樣——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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