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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踹折的膝蓋使不得任何的力氣。
眼看著越來越近,至於整張臉全然栽進了那一處燒得發紅的烙鐵上——
「啊!!——」
慘叫聲響徹整個地牢之中。
幾乎是同一時間,仲藻雪用鐵鏈將地上堆著的酒罈盡數的砸碎,餘瓦中的烈酒則是潑去了木柵之上,便是將那滿地的烈酒砸酒的遍地都是。
「鏘!」
「鏘鏘!」
偶有幾塊瓦片割開了刑架上的繩索,驟一得了解縛的李曼婉心中又驚又喜,忙將身上掛著的那些個殘繩解下拋擲了下去。
最後掀飛的是那一案方才喝得正興的酒桌,桌上原是還有留著餘溫的酒肉。
「咚!」
踢掀之下,桌上的杯盞飛散,箇中有一隻杯盞擊下了牢堂上懸掛著的火燭。墜火之下,一時間火舌似流火一般地染而燒,卻真真的是一個人間煉獄。
鐵鏈聲聲撞下,引燃這一場大火的仲藻雪卻是於火海中伸手一把抓住了李曼婉的手。
李曼婉猛地被一拉本能的抬頭望向了她。
卻是一怔。
「走!」仲藻雪道。
第5章 、她救
酉年秋,大旱。
在持續數月大地如烤的毒日中,田地已是顆粒無收,這一方偏隅窮脊的山溝裡,已有不知多少的人餓死,病死。
等到天氣終於涼了下來,挨過了這地獄般的酷暑卻又要面臨著即將來到的寒冬。
「娘,我不想跟他們走。」李曼婉哀求。
「寶兒乖,你這一方出去好歹也能有個衣食不愁的住處。」
「可是——」
「娘也沒有辦法……寶兒,你一個人一定要記得好生照顧自己……」
說罷,女人忍痛拿走了桌上的那一吊錢,轉身含淚看了她一眼,雖是心裡痛如刀絞,卻還是狠心轉過頭掩面推門離開了這個地方。寒冬將至,有了這一吊錢,扣花著省吃儉用家中許是能勉強挨過去這一個寒冬。
「娘——」
見她離開了,李曼婉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卻只伸在了半空中抓住得一個虛浮,待還想著追上去時卻被幾個壯漢給攔著了去路。
那一隻手從深淵裡頑命的伸出,卻只觸及了一片白茫茫的風雪。
沒入賤籍的那一年,李曼婉十一歲。
在被花媽媽帶回樂坊後,她開始每日學習琴藝舞技,至長得些年歲後,她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花名,於是也逃脫不得的開始接客。
「花媽媽,我願得日日撫琴夜業為奴為婢,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想接客。」
「求求你——」
那隻伸出來的手,卻是再一次抓得了個虛浮,在被坊中的幾個壯漢關押下去馴順時,明明在深淵裡拼了性命的掙扎著呼喊求救,但聲音終歸是淹沒在了花坊中的一片噯聲笑聲的靡靡之音中,伸手所觸及到的也只是一片紙醉金迷的暖香。
那是沒有回頭的路,向下的路。
在不斷的墮入深淵之後,她註定了再也無法像一個普通的女子那般的過活。
有無盡的無奈,有無盡的悲嘆。
所以,她最能感同深受。
那一日臨安大雨,在昭罪臺懲罪完畢之後,等到西陵王妃的寶轎離開之後,市集中看熱鬧的百姓漸漸的開始散去,跟著坊中丫頭一同出來買辦的李曼婉一身香粉舞衣,打著傘半蹲在了昭罪臺上剛剛受完刑懲的女子身前。
雨霧輕染著傘面上的荷花,李曼婉低下了身沒有說一句話的為昭罪臺上的女子打著傘。
大雨傾落,晶璨的雨珠泫傘掛下。
昭罪臺上的女子神色蒼茫的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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