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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姐姐!」
李曼婉得她自後背推搡了一下,踉蹌著往前邁去一步,待穩住了身形後轉過頭望向了她。
「我已是不可能再有活命的機會,但你不一樣,你不該就這麼死了!」
見她還不動,仲藻雪厲聲低吼,「走啊!」
「……」
李曼婉望著眼前面容哀絕戾然的仲藻雪,心裡只覺得的無比的悽然,見她攔在了自己的面前阻絕了祁青鶴的腳步,退步之間,眼前的視線不覺一點點的模糊了起來。
李曼婉哽咽道,「仲姐姐……這一份恩情,即便沒有了他日,來生我也定當結草銜環以報!」
說罷,就在地牢裡的獄卒和守衛追出來之即,李曼婉按著身上的傷咬牙往府衙的側門沖了出去。
「……」
仲藻雪沒有說話的斂下了眸子。
那原本是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黛眉嫻掃,啼笑羞花,盛若牡丹之麗。卻僅在一年之間,面覆冰霜,麻木的猶如一具脫殼的傀儡之身,再也沒有往日裡的靈動與嬌俏。
長夜風起。
銜枝的月靜靜的流照著,照落下一片秋瑟落葉。
照得滿庭中高舉的火把,照得一片包圍成圈的黑壓壓的獄卒與守衛。
照得對峙的兩個人無言相對。
滿庭的火光之中,在一片朔寒的刀光中,仲藻雪長身如松而立,抬眸望著眼前面色黑沉的祁青鶴,隨即神色平靜的伸出了手,就在他的面前緩緩地鬆開了握在手中的刑棍。
「咚。」
只聽著那刑棍垂落在地上的聲音。
得知這邊出了大事的知縣單正陽火急火燎了趕了過來,正看著犯人自覺繳械投降不再反抗。
「你這夜大鬧刑獄就為了助那位女子脫逃嗎?」祁青鶴神容俊冷。
「大人以為呢?」仲藻雪反問。
「她是你的同謀?」
「不過萍水相逢。」
「只是萍水相逢,能讓你不惜一切的救她逃脫?」
仲藻雪聽到這裡笑了,抬眸間神容冷淡道,「大人為官數載,救得又有多少個不過一面之緣的人,怎麼大人做得,我卻做不得?」
祁青鶴望著她的眸子深了下去。
饒是一旁趕來的單正陽怒斥道,「你協同賊奸私逃出獄也配跟御史大人救黎民水火相提並論嗎!」
仲藻雪望著眼前高如凌月的男人,緩緩地說道,「大人確實有鴻志力圖報國救黎民於水深火熱,只是大人有時候站得太高了些,俯視之下,總是看不到那照不見一絲光亮的深淵之地。」
「你想要說什麼?」祁青鶴望著她。
「如今我已無任何想說之事。」
仲藻雪神色平靜的抬起了雙手,只看著鐐銬上被束著的一雙纖弱通玉的素腕被鐵鏈絞的一片的血肉模糊,那是隻看一眼便覺得入骨的痛。
那道傷痕是有些刺目的。
連帶著讓人注意到了她身上觸目驚心的一道道血痕。
「……」祁青鶴立在那裡,視線落在了她身上的傷處。
仲藻雪的神色自始至終都是平靜的,幾近於麻木的平靜,像是經慣了這樣的傷痛一般,已經不會再為這樣的痛楚蹙得一下的眉頭。
仲藻雪道,「你我本早已是死生不復相見,事由至此,我只望大人早日放我去離途彼岸,自此陰陽兩地,永別無期。」
那是再也沒有了柔情與愛意的盈盈一剪眸。
有著的,只是決絕與冰涼。
一如這寂寂的長夜。
祁青鶴望著她的眸子似有隱雷翻動,垂落在袖中的手亦不自覺的攢握成拳深深的剜向了掌心,本是風雲不動的一張臉,自來波瀾不驚,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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