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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全在情理之中,毫無徇私之下的人情之談。

可真不愧是他御史大人。

「謝大人!謝御史大人!謝御史大人!」回過神來的李曼婉連聲道謝,卻是喜極而泣。

「本官只是依法論事,法不容私。」祁青鶴一隻手落在了那一沓案卷上,道,「你昨夜私逃出獄之事依舊罪責難逃,少不得牢獄之災與刑鞭之懲。」

李曼婉頓了頓,隨即點了點頭,「嗯!」

「言歸正傳。」

祁青鶴落身端坐在了案椅上,正身之下卻是不怒自威,「你與仲藻雪是如何相識,何以同作出逃,西陵王沈蒙一案,你可有參與其中?」

第10章 、積鬱

「你與仲藻雪是如何相識,何以同作出逃,西陵王沈蒙一案,你可有參與其中?」祁青鶴端坐在堂前望著跪在地上的李曼婉,俊冷的容貌自見肅色。

獄室之中有一線陽光自小窗中斜射了進來。

落在他的發冠上。

靜默中。

照得浮塵縷縷。

「我與西陵王一案無有任何干係。」有了方才的事情,李曼婉這下鬆懈了許多,輕聲說道,「大人,花間坊只是城中一個不入流的勾欄樂坊,西陵王貴為皇胄,縱是想要尋花問柳也只會去專供給達官貴人的汀水花榭那等雅緻地,萬萬不會自賤身份來這等地方。」

「如此說,你並不認識沈蒙。」

「不曾見過。」

「那你是如何認識仲藻雪的?」祁青鶴問。

「……」

李曼婉跪在地上沉默了一會兒,道,「……大人,我也並不認得仲家小姐。」

祁青鶴望向了她,「你不認得仲藻雪?」

「我有聽過仲家小姐的才名,但以我這樣身份的人……」李曼婉抿了抿唇,說道,「我只見過她兩次,第一次是許幾年時候,城中興辦了擷芳宴,我聽著仲家小姐才名在外,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想聽一聽……才學之氏彈的雅樂與我們有什麼區別,便趁著採辦的時候偷偷的去了山亭邊聽了一聽,但我進不得,只是站在了外頭,有聞琴聲卻不知樣貌。」

祁青鶴眸色生沉,「你與她既然無有任何私交,何以昨夜在地牢鬧得那般的腥風血雨。」

李曼婉沉默了下去。

良久,她抬起頭望向了堂前正坐著的祁青鶴,緩緩道,「大人還記得那一日臨安城的一場大雨嗎?就在那昭罪臺上,她跪在了那裡一直都在等著您……」

祁青鶴眸色陡然一驚,抬眸望向了她。

李曼婉對上了他的視線,道,「她一直……在那裡等著大人,相信著大人您會救她。」

「……」

「她是那麼的相信,您會證明她的清白。」李曼婉低下了頭,語有輕嘆。

那一日臨安城大雨,滿城飛花。

跪在昭罪臺上的人,那原是臨安城最富盛名的第一美人,那是絕好的容貌,那是教人驚嘆的才學,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美人,卻在那一日的大雨中衣衫襤褸哭啞了聲音,好似一頭瀕臨了絕境的困獸。

她跪在了他的腳邊,苦苦的拽著他的衣擺。

那個眼神中有希冀,也有哀求。

在他離開時,她是第一次嘶吼著直呼了他的名字。

她說,「祁青鶴!你也信了我是一個會攀龍附鳳的賤婦嗎!」

大雨淋透了她的衣衫,那原是一身的傲骨與高潔,自那一日後,已被這一場雨給徹底的磨滅怠盡。

而那一日他……

「可是大人,您就這樣的轉身離開了,將她一個人拋在了那裡。」李曼婉聲音淒婉的低嘆道,「聽說大人還很快的出了臨安前往了京城之地,那您大概是不知道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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