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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顏香和見他有些搖搖晃晃的像是站不穩, 趕忙過去伸手扶了他一把。
祁青鶴擺開了她的手, 只蒼白著一張臉有些踉踉蹌蹌的往外走了出去。
太晚了。
都到了深秋了。
哪裡還有春日裡的杏花?
「……」
自日後, 一連數日裡是整宿整宿的忙的不見天日。
查封的十艘西陵王府的官船自裡裡外外清查徹底, 分監羈押的人也擇後一一審訊, 以每一船首的船長至清查倉貨之人, 當中涉及龐大,無不教人為之驚心。
這一熬,便是熬了整整五個日夜的整宿不眠清盤。
但即使如此卻依舊遠遠不夠。
「大人,這一箱是吏部柯良澤柯大人的物什。」
「大人,這一箱是左洲知州大人謝林居轉託運往濟嶺的東西。」
「大人,水督戚將軍有差信過來問罪。」
「大人,有搜到一封信,上面留有太傅的府印……」
「……」
脂膏肥肉,群鬼饕餮。
前來助點清數的司吏排程出了整個府衙,十有六七數。
文司袁書立走在前頭一邊走著一邊記著,這記到了最後卻是連手都是抖的,寫出來的字更有幾個哆嗦的像蟻行一般。
這當中牽涉確實太廣。
再往下查下去的怕是這天都得翻了。
只趁著隙臉色蒼白的拉著單正陽問,「單大人,這……這當真還要繼續查下去嗎?現在連太傅都有牽涉其中,這……這實在是,怕是……」
單正陽臉色也不怎麼好,「此事茲事甚大,但如此背國禍民之事又何以坐視?」
袁書立又說,「大人,你應當是知道,這西陵王沈蒙往上一直都與太子朋坐,如若……」
單正陽也知此事嚴重,一時沉默不語。
一朝親王橫死他鄉,罪首當場擒獲,也已伏案認罪。
原本是一件再清白不過的事。
斬其罪首,誅其九族。
至後再呈書上報結案。
但卻不想因為祁青鶴的到來,讓這一件原本清清楚楚簡簡單單的事情,變得越來越難以捉摸,越來越難以控制。反倒而落得了而今這一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地步。
往後一步,是無數慘死其中的百姓的屍骨。
往前一步,是可以預見得到的自己的屍骨。
「我與李兄同仕第科,他日李氏蒙受不白無冤我無力相報,只能眼睜睜見著他滿門橫禍。」單正陽手上拿著清算的簿子,沉默了許久之後道,「我本心有愧懷,今日既然有人能為他洗刷冤屈還李氏清白,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退縮不進了。」
袁書立抿直了唇,「大人……」
單正陽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之後笑笑,「怕什麼,這天塌下來不是還有個子高的頂嗎,便是要問罪第一個也是御史大人在前,輪到我也只是第二人,第三人罷。」
「可是……」
一介御史,官位確實是高過他們不止數數,但到底也只是個三品。
西陵王就暫且不說。
而今不止涉及的有禮部、吏部、左洲知州、長史、甚至至以太傅。這若往下真查到了太子的頭上,到時又該當如何?
「別可是了,快去忙吧,還有不少的東西等著查錄。」單正陽推了他示意他快去忙。
「……」
整整五日五夜的徹查徹審,中間是乏得緊了便小憩了不過半盞茶的時間,肉眼可見的血絲爬布上了眼球,披著了滿面的倦容與憔悴。
「大人,我只是一個走船的,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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