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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藻雪道,「那就有勞公子代我帶一句話。」
「……」
那一封信藉由素長清的手帶了過來。
在極惡的黎安。
收信的那一個男人好似有落了惡疾,失明失覺失語,行動落得很是不便,尤其是每逢陰雨天氣的時候,舊傷復發,膝骨與臂肘更是鑽心痛。
他輕咳著坐在榻上,摸索著手中那一封薄薄的書信,原是清冷孤絕的一張臉,但在一瞬間紅了眼眶,卻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那信上只是極簡短的七個字。
——我一切安好,勿念。
聽著屋內的男人不知是哭而是笑的伏案啞聲,任憑如何的嘶喊都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素長清一身雅冠清玉的負手站在了遠山居上,只長身而立,臨窗觀望那一渠已經開敗了的山花。
「……」
在進入隱國之後,仲藻雪見到了李詩情曾經在書本中看到的心心念唸的國度。
在這裡,女子可以自在的走在街上打鬧。
穿各色不同漂亮的衣服。
可以出入仕第。
可以勞作自工。
能操刀做得屠婦,進得了學堂,也上得了沙場。
縱使是千萬當中的挑一,機會分外渺芒,但至少在這裡,她看到了機會,哪怕是極其渺芒的機會。
但至少,它存在。
有素長清友人連起的引薦,她們三人有機會進入了女閣,和國中的普通女子一起聽夫子授課講學,啟蒙開智,那不再是自己懵懂的琢磨,終於有了師輩為之解惑。
試考結束的第三天。
非常意外的。
仲藻雪得以國中長公主隱凰召見進入宮闈,見到了這一個傳說中的女子。
「我看過了你的文章。」隱凰坐於小案前說,「臨案授學,啟蒙為先,唯有開智方得解難,唯有自救才得尋回自己,讓自己徹底的立身於世。近來女閣中的夫子年邁,不知道你可願意留下做輔學的女官,為她們啟蒙?」
「……我願意一試。」
怔愣下,仲藻雪承禮一拜,再起授銜。
自此後她一直留在了隱國。
在經過了遴選與授訓之後,她以女官的身份,做一個女夫子,留在了女閣之中為每一年新入學的女孩子們開學啟蒙。
教她們認字。
教她們讀寫。
教她們看書。
還有那些書本上沒有過的知識,在她走過的這一路中,她的每一個腳步,她的人生。
正是清日裡。
她穿過了那一片朗朗的讀書聲,聽著那些小姑娘們咿咿呀呀的學讀著生字,溫和的眉目微微斂了下來,但手中卻拿著戒尺。
又是一年的好春光,窗外正是一片的鳥語花香,奼紫嫣紅。
——三年後。
又是一日煙雨濛濛。
只是她的心已不會再受到這樣的雨天影響絲毫。
撐開了一把二十四骨的油紙傘,她只像往日一樣的從女閣的學堂中走出來,甚至神色有幾分愜意的看著這幾日暑悶後的雨天,伸手置於了傘外接過了幾許微涼的雨水。
她舉步走入了雨中,就像往常一樣走向了回家的路。
在路過的糕點鋪時,忍不住饞的用自己這一月剛掙來的月例買了一份自己最愛吃的杏仁糕。
「嘀嗒。」
「嘀嗒。」
那晶瑩的雨珠自素黑的簷瓦下一排又一排的泫落下來,直聽著下面高低不同的瓦罐裡盛著水響起了一片奇異的聲音,好似一曲雨中小調。
這一場雨,卻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場雨。
街上有零星的幾個沒有帶傘的行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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