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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輕輕摩挲著那道疤痕,仰頭望月,卻什麼也瞧不見。可此前他在堂中坐著的時候,分明還瞧見了那輪朗月,可現在蒼穹之中除了壓天的黑雲,再無其他。

看了半晌,他卻是垂下頭,無聲地笑了。

「哎,誰能想到咱們的沈少傅也有如此神傷的時候?」

卞亦楓不知何時竟走了過來,靠在一顆桑樹旁,聲音慵懶散漫。是打趣,亦是嘆惋。

沈寒山收了笑意:「九王爺還不睡覺來尋我做什麼?」

卞亦楓哼了一聲,走到另一輛馬車前,伸手在馬車後方的籠箱中摸了半晌,竟是摸出了兩小壇酒來。

「你可別不識好歹,我這秋花釀可不是誰都能喝的。」

沈寒山笑著接過卞亦楓遞來的酒,與他並肩而坐:「我這傷還沒好,九王爺是想害我不成?」

卞亦楓頓時有些惱怒,作勢便要去搶沈寒山手中的酒,可沈寒山卻先一步開啟來飲了一口:「玩笑話罷了。」

「你這酒來得及時,多謝了。」

一陣沉默之後,卞亦楓也飲了口酒,卻是嘆了口氣:「也是我對不住你,我實在沒想到,我這侄女兒竟是個這般沒心的。」

「她有的,只是如今不在我身上罷了。」沈寒山嚥下口中醇香無比的酒液,自嘲般說道。

卞亦楓又瞧了他一眼。這還是往日他在平冶見到的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太子少傅沈寒山嗎?他好像已經很久不曾見到他這般狼狽的時候了。

上一次,還是兩三年前。

「你就沒想過好好與她談談,將真相告訴她?」卞亦楓問。

沈寒山望著不遠處籬笆上攀附的櫻粉色牽牛花,扯了扯唇角:「想過。」

「那為何沒說?」

「我怕她不信我。」

沈寒山仰頭將壇中最後一口酒傾入口中,一股辛辣刺鼻之感竄上靈臺。或許是這酒當真太烈,竟讓他眼眶都有些發熱。

「她不會信我的,當初確實是我親手將陷害她父王的罪證獻給郝盛遠的,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可你不也是沒得選嗎?若不這麼做,那就當真毫無翻盤的機會了。」卞亦楓說著,可他自己也知曉,這安慰實在無力了些。

沈寒山搖搖頭,苦澀一笑:「也算不上沒得選。我其實大可以從一開始就將一切都告訴她,同她一起面對。是我自己沒這麼選,那如今,都是我應得的。」

「我自以為這是對她的保護,可兜兜轉轉她還是來了平冶,攪合進了這灘渾水。」

「是我太過自負。」

他撐著車轅,艱難地抬首看了眼卞亦楓,俊美的面容上是無盡的哀傷,竟讓他生出了些許破碎的脆弱之感。

卞亦楓深深嘆了口氣,彷彿也是用盡了力氣:「就算你不這麼選,恭王也不會允許你那麼做的。我還不瞭解他嗎?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比他這個寶貝女兒來得重要。」

沈寒山頷首,憶起那張從前對他時而嚴厲、時而關懷的面容,輕聲說了句:「是我辜負了王爺的囑託,讓她受了這些苦。」

說完,卞亦楓卻突然拍了拍他的後背,難得的,帶著長輩該有的那份莊重和愛護,說道:「不要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你承受的還不夠多嗎?」

「其實,過去也好,現在也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未來怎麼選。」

「不要因為一時的心緒,做了讓自己後悔終生的選擇。」

「我這活生生的例子,你看的還不夠明白嗎?」

卞亦楓仰頭幹了壇中的酒,那張風流瀟灑的俊臉上,竟出現了往日裡與他從不相干的惆悵和遺憾。

——

翌日,又是一日枯燥乏味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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