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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那抹花紅,卞寧寧隱隱瞧見了幾字。
亦楓愛妻,晚喬之墓。
卞寧寧頓下腳步,難以置信地望向卞亦楓:「我以為……」
「以為什麼?以為我是個斷袖?」
說罷,卞亦楓無聲一笑,蹲在墓碑前,小心翼翼地撫過墓碑上的寥寥幾字,帶著無盡的貪戀。
在這墳冢之前,卞亦楓好似變了個人,再不復嬉笑懶散的模樣,卻是幾近破碎的卑微與溫柔。
卞寧寧瞧著他抬起衣袖,一絲不苟地擦拭著墓碑,彷彿面前之人並不是那個往日裡靴上沾染一點浮灰都會緊皺眉頭的九王爺。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覺得卞亦楓的眼角有些泛紅,顯得那張本就柔美的臉更加妖冶。
她喉頭有些發緊,無言凝噎,只能靜靜地站在卞亦楓身旁,瞧著他做完這一切,也全然忘了問他為何要將她帶來此處。
「外面那些傳聞,想來你也有聽說。但耳聽,卻不一定為實。」
卞亦楓站起身,看向卞寧寧。
「那些傳聞,是我自己放出去的。」
「為什麼?」
「因為我不願再娶旁人。只有當了斷袖,才沒有人願意嫁給我,聖上也不會再逼我成婚。」
卞寧寧徹底怔住。她是有聽聞過關於卞亦楓的傳聞,起初覺得荒唐,後來看到她這九皇叔的行事所為,又覺這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可無論如何,她都沒想到背後竟有這樣令人神傷的緣由。
但卞亦楓大概沒想到,即便人人都說他是斷袖,卻也仍是有人偏要將女兒嫁給他。
她倏爾又憶起溫儀,也不知溫儀這些日子在平冶可還好。
「犧牲自己的名節和終身,來全這份愛意,值得嗎?」
她看向那墓碑,心中千迴百轉,剋制不住地心傷。
「值得。」
「若是可以,我寧願用命來換她活著。」
卞亦楓手指觸上墓碑上的晚喬二字,腦海中憶起那個跳脫活潑、無所畏懼的少女模樣。
可就是如此鮮活瑰麗的女子,最終卻成了一抔黃土。
「你可知晚喬姓什麼?」
卞亦楓看著卞寧寧,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卞寧寧搖頭。
「她姓卞。」
舉看朝國,姓卞的,只有一家。此乃國姓。可卞寧寧從不記得皇家有哪位公主郡主叫晚喬這個名字。
「她……」
卞寧寧怔然望著卞亦楓,卻瞧見一雙失魂落魄的眸子,沉著說不盡的哀傷。
「她是當今皇后的養女,可與其說是養女,不如說是丟在宮中的一樣物件。」
「她的生父生母當年隨先皇開疆擴土,卻不幸戰死沙場,而當時晚喬才兩歲。先皇為了安撫臣心,追思功臣,將晚喬送入了東宮,讓當初的太子和太子妃撫養她長大。」
「可當時的太子妃尚且年幼,又不曾孕育自己的孩子,又如何會真心照料晚喬?」
說到此處,卞亦楓那雙鳳眸微眯,滿是戾色。他放在石碑上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手臂上浮上幾近爆裂的青筋。可片刻之後,也終究只是長嘆一口氣。
「後來先皇駕崩,聖上即位,晚喬便徹底被遺忘了。後來陰差陽錯,我在宮中與晚喬相識。」
「我一介枯身,原想赴死,卻被晚喬救了下來。她就像石頭縫裡長出來的藤蔓,堅韌難摧。面對命運的不公、宮人的折辱,她從不抱怨。」
「是她讓我看到了這世間還有千萬般可能性。」
卞亦楓淺笑著看了卞寧寧一眼:「丫頭,你可曾見過這樣的人?」
卞寧寧一顆丹靈彷彿被人攥緊了,要被生生揉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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