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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我只給你這最後一次機會。」

喬望又又又啞巴了。

楚雲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開始倒計時：「五、四、三、二……」

「一。」

話沒未落，楚雲攸斬釘截鐵，別過頭就走。

喬望的身體先一步動了，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輕聲說：「對、對不起。」

楚雲攸：「沒聽見。」

喬望閉上眼睛，引頸就戮般，咬牙說：「對不起。」

楚雲攸哼哼唧唧，不滿地嘀咕：「每次都這樣，都要我先主動，你才肯開尊口。」

是的。

每次都是楚雲攸先。

唯獨在他的生前葬禮那一次，是喬望想要先道歉。

卻沒等到楚雲攸的回覆。

年輕時太尖銳。

總是傷人傷己。

說實話，他覺得自己作為利己主義者，應當不在乎世界上其他的任何人。

唯獨楚雲攸是個例外。

喬望不想再讓楚雲攸為媽媽去世而哭泣了。

而至於那兩句——

「我沒必要改變我的人生來配合你。」

「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的。」

已被全盤推翻。

他現在只想說：要怎麼改才算配合楚雲攸的人生？可以改，隨便改。

別人他不清楚，但他的世界就得圍著楚雲攸轉。

第13章 分叉口（一）

喬望並不清楚，在阿姨去世之前，是否知道丈夫是個出軌慣犯。

但他知道，起碼上一次時，他的媽媽沒有被楚雲攸的花心爸爸打攪過，大抵是因為上一次兩家並沒有這麼頻繁地接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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