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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將視線聚焦在這個汙點上,使得眼角不得不括入的關於楚雲攸的裸足的一小塊視野虛化不清。
楚雲攸頭髮濕噠噠的,不住地在滴水,往衣領裡流,說:「我沒找到吹風機在哪,衛生間沒有。」
喬望起身,在桌子抽屜裡找出了吹風機,然後他才發現浴室的玻璃沒有起霧,也沒有熱蒸汽的餘溫,回身問:「楚雲攸,這個天氣你洗冷水澡?你瘋了?」
楚雲攸關掉吹風機,低著頭,說:「……對不起。」
喬望走到他身後,拿起吹風機,給他吹頭髮。不小心摸到楚雲攸的耳朵和後頸,冰涼而濕滑。
冰的像失去體溫。
楚雲攸的脖子又細又瘦,像只有一層皮包在頸骨上,血管卻很明顯,血液在裡面突突、突突地流動著。
頭髮越吹越幹,越吹越熱。
楚雲攸的臉卻被眼淚打得越來越濕,眼淚一顆又一顆地掉在他緊攥著放在腿上的拳頭手背,他忽然說:「我媽死的那天,我爸帶著女人在她的床上,在她選的床單上,用她買的保/險/套做/愛。」
說到一半,喬望的手就停了下來。
劣質吹風機還在楚雲攸的耳邊「呼哧呼哧」地發出噪音,不曾停歇。
楚雲攸像是靈魂在疼痛扭曲,軀殼也跟著彎下腰去,再次劇烈地發抖起來:「我媽葬禮那天,他中午回家了一趟,就一個鐘頭的空當,他都要抽時間,在我媽媽的床上操/一次女人。」
楚雲攸哭了很久,脆弱至極地祈求地問:「小望哥哥,你轉學到我的學校陪我好不好?我現在誰都沒有了。」
喬望沉默了良久,回答:「你冷靜冷靜,楚雲攸。
「我可以儘可能地安慰你,但我沒必要改變我的人生來配合你。世界並不是圍著你轉的。
「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
「我不想轉學,你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第11章 風雨驟(二)
喬望不記得自己是何時認定要做利己主義者的。
沒有人教他,好像從他童年起,他就隱約產生了這個想法,而後逐漸完整和清晰。
利己主義,即以自己的個人利益高於其他一切。
他從不覺得世上有誰可以拯救自己。
包括母親。
並不是指他不相信母親是對他有母愛的,只是他的母親有過太多力所不能及的時候,在求助無果後,小小的喬望不再對依靠他人抱以期待。
同樣,他覺得每個人都是如此。
有時,他會反思自己的出生。
他想:母親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選擇跟他的父親結婚,而他則是這個錯誤選擇造成的嚴重代價,要是母親是個利己主義者的話多好,那麼就不會抱有天真爛漫的理想主義,竟然覺得一個滿口只有風花雪月的男人能與她一起料理柴米油鹽。
他絕不會重蹈覆轍。
所以,他選擇了只為了自己而活著。
從小喬望就知道母親那沒有血緣關係的容家的養父母,以及母親的乾妹妹容阿姨。
喬望幼時被帶著去容家拜年過幾次,那時容家的外公外婆已經回鄉下養老,住在一棟可稱得上的古董的老宅中,
在那裡,他與楚雲攸有過幾面之緣,關係泛泛。
直到12歲那年,他上初一。
母親要去國外做三年的訪問學者,容阿姨爽快地把照顧他的任務給包攬過來。
喬望第一次來到楚家,大開眼界。
楚雲攸和他差不多的年紀,不光有專門的保姆照料他的衣食起居,出門有貼身保鏢,家庭教師每個都是名校畢業生。
他想要學網球,父母就給他找來退役的前世界冠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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