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君子不奪人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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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品茶水，覺得往日裡喝過的苦澀的茶，瞬間變得回味無窮。茶水初入口時，甚是苦澀，然而苦澀之後，又有甘甜回味，喝下去之後，口腔中始終瀰漫著一股草木清香之氣，回味深遠悠長。“果然是好東西，難怪那麼多人喜歡喝茶，不但是生津止渴，而且還有一股特殊的韻味在其中，更是寓意著生活中的哲學。苦盡甘來，不正是是喝茶時席帆的真實感受嗎，像極了日常的生活，每一個人，不管是在哪裡，從事什麼樣的職業，都是從辛苦付出，努力耕耘開始，一點一滴地建設自己的家，努力打拼只為美好的日子。所以，即使面對再大的困難，再多的挑戰，人們一直都是勇往直前地直面困難，用撞破南牆的氣勢，硬生生地闖出一條路。

席帆在老馬的招待下，先是品嚐了好茶，又看了看老馬其他的收藏，除了郵票，老馬還收集了很多的紀念幣，都是之前老馬多年積攢下來的。期間，老馬和席帆說了很多之前的事情，很多年前，老馬那是還很年輕，因為一些歷史原因，老馬回城以後沒能有一分穩當的職業。在那個年代，人們都喜歡進國營大廠或者是大型集體經濟體工作，不但是收入高，而且福利好，最重要的還是說出去極有面子，那些國營大企業的職工，走在路上感覺個頭都要比別人更高一頭。可是老馬沒這給福氣，所以回城以後的他，為了生計，只能和自己老婆倆人自謀生路。那個時候不像現在，國家對於自主創業，不但鼓勵，還有各種扶持政策。當年的情況比較特殊，雖然是開放了，主張搞活經濟，但是還是有很多的限制，而且因為很多大型國企的存在，許多的資源，個人幾乎是無法拿到的，於是老馬不得不與國營企業合作。但是個體戶哪裡有資本與大型國企合作，其中經歷的種種磨難，至今老馬都不想再提起。所以，在沒有什麼生意的時候，老馬經常走街串巷，做起了回收廢品的買賣。雖然說大部分人都有些看不起做收廢品的人，雖然不關乎於什麼歧視，但是好像就是覺得廢品是髒的，許多人接受不了。但是對於老馬來說，當時能有個收廢品的工作，已經是很高興的事情了。而且，收廢品最初也都是有工作編制的，但是老馬沒有，他不是廢品站的工作人員，只能算是依靠收廢品養家餬口的人，就連編外工作人員也不算，因為沒有與廢品站的勞動關係，多年以來，老馬除了盡心盡力地工作之外，最害怕的就是生病住院。因為沒有單位，老馬一旦生了病，如果是小病之類的，花幾毛錢拿點藥，吃吃藥也就好了。可萬一要是老馬倒黴，得了場大病就遭了，沒有單位的他，得自己承擔治療的費用，對於一個完全依靠自己生存的人，老馬是一點都不敢大意，更別提還有老婆與孩子要養，老馬算是吃盡了苦頭。

不過好在，老馬在那段下鄉的時間，也不是在虛度光陰，除了和當地人學了很多做生意的技巧，更多的是和一個曾經的大商人，學會了很多為人處世的道理。那人祖上據說是當年辮子軍入關時被打散的前朝兵丁，因為流落到老馬下鄉的地方，於是隱姓埋名地生活了下來。靠著以前當兵時，跟隨長官搶奪的金銀，那人的先祖，很快在當地就買了地，蓋房娶妻，又置辦了很多其他的產業。靠著手中的錢財開道，一家人在當地過得極其瀟灑，又極力結交當地計程車紳和官府，幾百年來，無論是辮子還是後來的明國，都有很多人在他們的背後為其撐腰。直到那場大災難來臨，異族入侵後，一家人才躲到鄉下，許多年後聽說戰亂早已經停止，這才又重新回來，本來還想要故技重施，只是新國家早已經不是從前的樣子，而且聽說了以前的朋友的許多事，那人的父親還是個年輕人，頭腦靈活，而且也接受了不少新思想的影響，不顧家人的反對，積極投身國家建設，甚至主動上交了全部的家產，作為建設改造當地的資金。後來到了那十年，那人的父親沒挺過來，自己也主動下鄉去改造，正好碰到了老馬。老馬是個話癆子，天生個廣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