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馬的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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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帶孫子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所以，老馬就在幼兒園的興趣班給兒子報了個名，讓兒子在放學後能繼續待在幼兒園。本來，老馬伕妻想的是，兒子的興趣班也在幼兒園，這樣既安全，也方便夫妻倆收攤後去接兒子放學。

可是，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兒子的興趣成了夫妻倆的驕傲，卻也是夫妻倆頭疼的事。也許兒子在繪畫上確實是有天賦，上了興趣班兩個月，就在全市的少兒比賽中獲獎。雖然只是一個二等獎，但是老師說了，不是老馬的兒子天賦不好，只是開始學畫畫有點晚。她看過得第一名的孩子的畫作，老實說，雖然是比老馬的兒子畫的好一些，但也十分有限，而且不管是老師的觀察還是側面打聽，得第一的孩子家裡本身就有人一直從事繪畫，而且那孩子從懂事起就開始畫畫，學了已經有四、五年了，而老馬的兒子學習還不足半年，就能有如此成就，著實天分很高。所以，更加堅定了兒子想成為畫家的決心，更加努力地學習繪畫。其後幾年，老馬的兒子也不負眾望，屢次獲得市級和省級大獎，甚至畫作還被放到全國青少年畫展進行展示，獲得銀獎第三名的好成績。上高中時，老馬的兒子本來想去考特長生，但是國人根深蒂固的觀念，永遠覺得讀書才是第一位的，老馬這次堅決的反對兒子，好在兒子爭氣，直接順利考進了本市唯二的省重點高中。從此，兒子就一個星期回一次家。俗話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老馬和老婆倆人，越是反對兒子畫畫，兒子就偏偏要和他們對著幹。從前，小學初中因為兒子在家，兒子從不在他們夫妻面前畫畫，夫妻倆都幾乎忘了兒子會畫畫的事情。可是自從上了高中，兒子住校以後，兒子在寢室裡偷偷繼續學畫畫，還買零食和其他好吃的賄賂同學，不讓他們說漏嘴，並且兒子還報了學校的美術特長班，只是學籍依舊是在普通班的。就這樣，兒子高中三年，瞞著父母，一邊努力學習文化，一邊繼續學習繪畫。要說老馬的兒子就是聰明有天賦，即使還要分心學習繪畫，老馬的兒子成績從沒下過年級前五十名，只是在高考之後，老馬的兒子小馬，瞞著父母報考了清大的美術學院，學習動漫美術設計。因為通知書是要郵寄到家裡的，正巧小馬暑假和同學去打球去了，老馬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並不是尋常家長的開心不已，反而氣的當場就想把兒子的通知書給撕了。不過好在老馬的老婆就在一邊，拉住老馬的手，等小馬回家，夫妻倆給小馬來了個三堂會審。

小馬直接坦言，自己就是喜歡繪畫，而且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並不是一時衝動。他認為動畫產業是朝陽產業，將來一定是蓬勃發展，自己又一直喜歡繪畫，不過是換個方式繼續自己的理想。就因為這個事，小馬第一次頂撞了老馬，沒有按照老馬的安排上學。從此，小馬再沒回家見過老馬，除了定時打個電話，影片上見見自己的媽媽，讓老馬知道自己還活著，還過得不錯，老馬就再沒見過小馬的面。其實，這麼多年過去，老馬聽自己老婆和其他的親戚說過小馬現在，因為表現不錯，在一家動漫企業做設計總監。老馬多年未見兒子，心裡想念，如今早就沒了強要小馬順著自己心意生活的心思，而且聽小姨子說起，小馬有一個相戀多年的女友，早已經有了結婚的計劃，但是這麼多年和老馬的隔閡，還有一直期待著老馬的祝福，矛盾的情緒下一直不能給自己的未婚妻一個肯定的婚期，雖然兒子的未婚妻很是理解，而且老馬的未來親家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但是隨著年紀一天天地越來越老，老馬反而替兒子操心起了終身大事。如今，老馬看到席帆一個人在這裡打拼，也同樣想起了自己許久不見的兒子，同時也懊悔因為自己的固執，導致兒子都快三十了，還不能和女朋友結婚。早就已經放下心中執念的老馬，很想對兒子說聲回來吧，你自己的生活你自己做主，但是老馬始終放不下臉面，為了這事很多時候都晚上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