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功能，新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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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帆在老馬的酒店裡，一待就是大半天，等到席帆離開的時候，天都已經有點灰濛濛的了。雖然時間不早了，席帆看了看手機，發現都已經是下午五點了，但是夏天往往到了晚上八九點鐘，都還是有光亮的，不會這麼早就天黑。“估計是要下大暴雨了，得趕緊回家。”席帆離開了騰飛酒店，伸手攔了輛計程車，剛剛拉開車門，就有個姑娘一屁股坐進車裡。席帆雖然喝得有點高了，但是在老馬的經理室裡喝了不少茶，現在酒醒的差不多了，反應倒也不慢，趕緊也坐上了那姑娘的旁邊。司機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見席帆他們一起上車，下意識地以為兩人是認識的，就問著：“二位要到哪裡去啊？”席帆脫口而出：“萬重山。”那姑娘反應也不慢：“技術學校。”

司機大叔一聽，就知道自己剛才是搞岔了。好在這兩人去的地方很近，都是一個方向，於是囑咐他們兩人繫好安全帶，才發動車子出發了。席帆剛剛在酒桌上，雖然一直打岔，但到底沒逃過老馬的魔爪，還是灌下去四五瓶啤酒，如今車子行駛，一顛簸酒勁就直往腦袋裡竄，席帆頓時感到頭暈眼花的。但是席帆心裡很清醒，現在是在外面，可不能就這麼睡過去，萬一要是吐在人家車裡，自己身上這點錢，還不知道夠不夠洗車的呢。這邊席帆控制不住自己，隨著計程車的行駛搖擺著身體，坐在席帆一旁的汪麗，嗯，就是那個姑娘，聞著身邊醉漢身上的惡臭，忍受著他不斷對自己的“性騷擾”，不時地皺眉。汪麗是本市商業銀行的業務代表，雖然看起來年輕，當然了，也確實年輕，不過是剛剛參加工作一年多，就屢次促成了幾個大客戶在商業銀行開戶和辦理業務，被商行的行長重點培養，此次她是作為商行的後備力量被派往昌宏路支行擔任業務經理一職。雖然汪麗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在工作中一直都是衝鋒在前的，而且汪麗總能找到目標的突破口，屢屢在談判中掌握主動，幾次面見客戶，都在大家以為無法拿下客戶的情況下順利簽約，不得不說，汪麗確實是有兩把刷子，至於其中有沒有貓膩，是否存在暗箱操作，甚至是牽扯到什麼交易。那隻能說你想多了，作為一個年輕漂亮的業務代表，汪麗深知以後工作中可能會遇到各種非議，於是每次面見客戶，汪麗都會帶上至少一名同事，並堅決要求同事在談判簽約的整個過程中必須完全在場，這樣的習慣給汪麗減少了許多的麻煩和議論。

席帆知道，自己這樣喝了酒的人，撥出的廢氣裡味道極其難聞，但是他也做不到完全不呼吸，那人可就直接沒了。席帆只能是儘量靠在窗邊，偷偷開啟一條窗戶縫，儘量對著那窗縫呼吸，不讓自己撥出的廢氣燻到車裡的其他人。一開始，汪麗見到席帆一個醉漢，和自己倆人爭搶計程車，心裡對席帆的印象可謂是差到了極點。但是後來上車以後，發現席帆只是一個人安靜地在一邊閉目，也不知是假寐還是真睡著了，善良的汪麗想提醒席帆，雖然現在是夏天，但畢竟下雨了，在這開著冷氣的車裡睡覺最容易感冒。等到細心的汪麗，看到席帆一直用嘴對著車窗的小縫呼吸，才明白對方同樣是怕氣味燻到自己。明白了席帆的心思，汪麗不由得對自己剛才的臆想有些愧疚，看來也不是所有喝醉酒的人都是人狼，還是有酒中君子的。席帆不知道汪麗的想象這麼豐富，他如果能聽見這姑娘的心聲，肯定會說：“姑娘，你別搞笑了，我不是怕燻著你了，我是怕燻著司機師傅，萬一出了交通意外怎麼辦，這可是全國死亡率最高的意外事件。我還年輕，還有好幾十年的壽命呢。”席帆雖然能吹著夜晚的涼風，酒稍稍的醒了些，但是剛剛喝的不少，被這冷風一激靈，頓時感覺越發的頭重腳輕起來，幾次都感覺自己的肚子裡翻江倒海的，但是席帆腦子還是很清醒，知道自己還在計程車上，深呼吸幾次，就把想要嘔吐的感覺給壓了下去。

晚上的道路比較空曠，而且也早已經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