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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恐懼大過了對那個身影的恐懼。
“是胡準！！王權胡準！是他告訴我們的！他讓我們來截殺你的！”老婆子拼命喊著，唾沫橫飛。
瞿千路和羅絳彷彿沒有聽見，他們自顧自地登上鳳凰的背。
老婆子目眥欲裂，她的頭顱顫抖著，同化依然沒有減慢。
“你騙我！你們騙我！！！！”她瘋狂的大吼著，“你們這兩個雜種，你們騙我！！！”
漸漸的，她沒了聲音。
她的嘴已經成了水墨了。
瞿千路和羅絳在鳳凰背上站著，老太婆因為恐懼和憤怒而充斥眼淚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兩道年輕的身影。
她看到瞿千路回過頭投來的目光，冷冽如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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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倒是讓我大開眼界。”坐在鳳凰背上，羅絳由衷地感嘆，“到你轉身就走那裡，應該是最後的力量用完了吧？這走得是真果斷，連我都以為你是故意收了一絲力嚇唬她...不錯，不錯。”
瞿千路說:“哪裡話，你覺得我太陰險了嗎？”
羅絳露出一個微笑:“想啥呢...我倒是覺得你，心思謹慎又殺伐果斷，完全不像你們現代二十歲的愚蠢大學生們。”
“百萬大學生要辱罵你啦...”瞿千路打了個趣。
羅絳側過頭，看見瞿千路如此，有些疑惑:“怎麼了？你看起來不太對。”
瞿千路深吸一口氣:“老羅，我這樣真的好嗎？”
“嗯？怎麼說。”
“那老太婆算是被我誆死的吧...她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可是我居然沒什麼感覺。”瞿千路往鳳凰背上一躺，他看著那紅日，紅日散發著溫暖而不刺眼的光。
他伸出一隻手，兩指捏成環，把紅日環住了:“啊...我就是太陰沉了，太心機了，太多慮了之類的...從小到大，我好像總是比同齡人想的多一些。但我不想這樣...”
“這說明你心智過人，有什麼不好呢？”羅絳轉過頭，“怎麼，你希望自己很蠢嗎？”
“也不是...”瞿千路轉過頭，看著羅絳，“就是說，不合群啊。真的不合群啊，其實我已經很努力了，努力地和大家一樣。可是呢，是什麼人就是什麼人。我才多大啊...”
瞿千路眯著眼睛:“就已經...對殺人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瞿千路又想了一下:“就連我第一次殺人時...都沒什麼恐懼感，那次我不是真想殺他們，但我當時第一次爆發天賦失控了...無論怎麼說，就是殺了，他們沒犯那麼重的罪，卻在我的力量下...變成了飛灰。”
羅絳想了想:“從古至今，有些人天生對此接受能力就很強...你是覺得，你自己很冷血嗎？”
瞿千路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嗯啊。”
“不，你不是。”羅絳搖了搖頭，“我和你接觸不過七天，沒看見你有什麼好人好事...不過，柏荏大人選擇收你為徒，你就一定不會是冷血之人。”
“這麼信他？為啥啊。”
“不能說。”
“切...”瞿千路切了一聲，“老羅，這裡風景不錯，如果維持它不累的話，能不能讓我在這鳳凰背上睡會。”
羅絳點了點頭:“放心，將畫界在現世的時候最吃力，之後其實都是畫界自己在運作，用不著我什麼力氣...就這個速度？”
瞿千路閉上了眼睛:“嗯...就這個速度。”
他在水墨鳳凰的背上淺淺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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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途蹲在瞿千路家門口，無聊地打著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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