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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李嬸，看見聶叔，看見那個小菜市場那麼多商販。這些人照顧著他，讓他能在那畜牲一般的父親手下活著長大，掙錢養活自己。
他隱約記得，那時自己雖然沉默寡言，可在心裡對他們是有無盡的感激的。
可現在，他似乎已經完全喪失這樣的情感了。
他坐在這裡，思考了很久，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什麼玩意兒。
如果以後碰到這些人，他依然會想...殺死他們嗎？甚至，虐殺他們？
他的手中淌下漆黑粘稠的水來，淌進地裡，將地面腐蝕。
“我到底是龍豪，還是這攤腐爛的水？”
他情不自禁地問了出來。
他的背後，出現了一道紫色的空間門，葉青和胡準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葉青佝僂著身子，咳嗽著。
龍豪沒有起身，上次挑戰胡準，他雖然依然被揍了個半死，但他也傷到了胡準，給自己贏來了，不用五體投地跪拜的權力。
胡準皺著眉頭，有些不滿。
“這些事，你做的很好，官方超凡事務部至今還沒找我問責，他們沒有證據。”葉青說著，“但估計很快了，他們會找上我。”
龍豪沒回頭，他說:“所以呢，接下來要我去做更多嗎？”
“不用，我只是告訴你，你做到了什麼。”葉青又咳嗽了兩聲，“你的大腦裡，有...素阿大人的種子，她會告訴你，你該做什麼。”
“走了胡準，以後，他不歸你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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