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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被蔣梧闕尋找多年的烏神醫進宮, 不是為太女治腿, 而是皇上重病。
烏神醫從進京就直奔皇宮,半個月之後才得以出來。
皇上的病情,已是回力無天。
蔣錕鈞得知自己無藥可救時, 整個人都有些魔怔, 蔣梧闕怕她為難烏神醫, 就將人送進了魏府。
阿阮被魏憫牽著從屋裡走出來的時候,一手心的汗, 緊張到屏住呼吸。
烏神醫正在擺弄她的藥箱,瞥見兩人過來,很是直白的說道:“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只能說試試。”
哪怕是試試二字, 都是以前阿阮想都不敢想的。
阿阮手一直握著魏憫的,坐下來都沒鬆開。
烏神醫在下人端來的盆中, 用清水洗乾淨手,才抬手把脈。
一盞茶之後,烏神醫緩緩收回手, 抬頭看向站在阿阮身側的魏憫, 說道:“不是先天的就不算嚴重, 但要是說好治也沒那麼好治,如果想要開口說話,怕是要吃一番苦頭。”
魏憫微微皺眉,剛想問問怎樣個吃苦法, 就被阿阮捏了下手心。
阿阮雙手握著魏憫的手,眼睛因為激動,顯得格外的亮,朝她抿唇點了點頭。
阿阮雖沒抬手比劃,但臉上清晰的寫著四個大字:
——我想試試。
魏憫垂眸看他,對上阿阮請求的眼睛,頓時沒了脾氣,“好,那就試試。”
烏神醫說了吃苦,那就不是唬阿阮玩的。
每日一次針灸,三碗苦藥。
兩個孩子如今都三歲了,每日過來請安時,總能看看阿阮在喝藥。
連一向鬧騰的魏殊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悄悄扯魏憫袖子,仰頭擔憂的問道:“爹爹是病了?”
魏憫搖頭,示意她別擔心,“爹爹是在治嗓子。”
魏淼扒著桌面踮起腳,偷偷往桌子上的藥碗裡伸了一根手指頭,蘸了藥汁,往嘴裡塞,砸吧嘴嚐了一口,小臉瞬間皺成一團,“苦!”
阿阮笑著伸手點他額頭,讓二九端水給他漱口。
——小饞貓,怎麼什麼都想嚐嚐。
阿阮喝藥時,兩個孩子就抬頭看他,見他喝了一大碗,齊齊抽了小口氣,好像喝藥的人是自己,苦的舌頭疼。
魏淼低頭從身上挎著的拳頭大小的布包裡,掏出灑滿糖霜的甜蜜餞,踮腳遞到阿阮嘴邊,奶聲奶氣,“甜的,吃了不苦。”
他身上的包,是阿阮特意縫的,裡面給他裝的都是一天的零嘴。
阿阮滿嘴的苦意,在含住蜜餞後,都覺得值了。
魏憫沉默的坐在一旁,看著三人沒有說話。
魏殊見魏淼從兜裡掏出蜜餞,立馬來了興趣,悄悄挪動腳步,繞到他身旁,伸手往他包裡探。
魏淼覺得不對勁的時候,魏殊已經得手,笑嘻嘻的將蜜餞往嘴裡一塞。
魏淼氣的跺腳,鼓起腮幫子瞪她。魏殊朝他做了個鬼臉,扭頭就往外跑,喊道:“淼淼,來追我啊。”
等兩個孩子打鬧著跑出去之後,阿阮才笑著看向魏憫,吐出嘴裡的蜜餞核,示意不苦。
魏憫自然不信他,但沒戳穿。
對於阿阮來說,其實吃藥還行,但針灸委實受罪。
烏神醫說,針灸利於疏通經絡,疼是疼了點,但效果好。
現在才剛入夏,一場針灸下來,阿阮卻是滿身虛汗,臉色蒼白。
阿阮針灸時,魏憫就守在一旁,見阿阮疼的咬牙,手指緊攥,手背露出青筋,只覺得那針是細細麻麻的紮在她心口上,疼的窒息。
魏憫以前光想著阿阮治好嗓子後的種種,倒是忽略了治療中的痛苦。她以為只是吃吃藥,沒曾想竟要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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