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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心有慼慼焉——想當初他在幽藏宗時,想挑個弟子承續道統都挑不出來。那些小崽子入門後便都哭著喊著要學血魔功、修羅化身大法,活剝自己的皮都捨得,卻不肯靜下心用陰魔噬魄煉魂,練那最容易成功的六慾陰魔鍛魂大法。
想他堂堂元神真人,在本門中地位既高,修為也不差,這麼多年竟沒挑出一個真傳弟子……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像話!
想到此節,他對徐元應倒多了幾分同病相憐的親近感,好言安慰道:“我明白師叔的好意,定會勤加練習,不負師叔教導的。”
徐元應臉上的唏噓之色頓時消失,拍著他的肩頭笑道:“好!好!既然你這麼有志氣,回去後就把玉簡開頭處的三奇、六儀兩陣陣圖各畫百遍,明日下午這個時候來交給我檢查。”
他將樂令所挑的玉簡與自己方才拿的入門陣法玉簡一併複製了,又去取了一沓繪製陣紋用的玉綾紙,連筆墨一起遞與樂令,得意地揮手:“去休!去休!明日老夫在這裡等你,若畫得不好,我可是要罰的。”
果然不能同情別人麼?樂令抱著玉簡與紙筆,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不過認了這麼個半師,他倒是可以在道藏樓隨意借書,也不必受善功之限了。畫陣符雖然浪費時間,但百十年後他重新成就元神,向秦休二人報復時,有這陣法也就如同憑空多了個幫手,並非學來無用之物。
何況眼下他也正需要有件正事做,省得不修行時就要想起秦弼。
他重新飛回洞府時,兩個雜役弟子仍在打掃洞府內外。樂令也不欲多事,便在院中石桌上鋪開紙筆,以那塊《陣法入門》的玉簡作為鎮紙壓住紙角,提筆重畫三奇陣。
此時已是深秋九月,山風吹得十分凜冽,即便以玉簡鎮紙,紙角也常被風吹得鼓動,每畫一筆,所費的力道都比之前更多了幾分。
然而畫過了百張三奇陣後,樂令便發覺在這種環境中繪製陣紋,更能鍛鍊對細微靈力的控制。之前他繪製陣紋時是以筆墨帶著靈氣走,下筆時需要時時回思每一筆中所含的靈力;而在這山間勁風中繪製陣紋,卻是要以靈氣帶動筆墨。
因為玉綾紙被山風吹動時,其表面便會凹凸不平,有時注入紙面的靈力尚有欠缺,陣紋便已畫得粗細合衷,令人容易忽視其不足。而先以靈氣注入紙上,卻不只能保證靈氣分佈均勻,更能以此精準把握下筆時該用多少力道,轉折處也更如意,不至畫得過於生硬。
他畫得越多,漸也覺出了其中趣味,因三奇陣已畫得熟練,便將神識探入玉簡,細細研究六儀陣畫法。六儀陣是守衛之陣,能閉絕內外,其畫法比三奇陣更繁難,但其陣紋中所附的靈力卻要均勻些,畫起來也不比三奇陣更難。
樂令將玉簡放下,提筆蘸墨,閉目細細體味六儀陣的陣紋與靈力走勢。待得在腦中演練純熟,復又睜開眼,筆走龍蛇,一氣繪成了整張六儀陣圖。
這張陣圖畫得幾乎與玉簡之中那張一模一樣,而且筆致流暢、靈力分佈合度,比他在徐元應面前生硬模仿的那張三奇陣圖又不知高明瞭多少。
他也有些自得,撫著那張陣圖低聲自語:“難不成我還真有幾分陣法天賦?這般人才,難怪當初師父格外對我青眼。”
他自己也不過是玩笑一句,將那張陣圖丟開,便又接著畫了起來。又畫了一陣,天色便有些暗了,山風颳得更猛烈,將他一身青衣吹得飄飄蕩蕩,大袖幾回拂到紙上,十分惱人。
樂令無奈撂下了筆,伸手去挽袖子。桌上那摞紙忽地被人按住,一道淡青色身影便映入眼簾,隨之而起的便是一道微含笑意的溫雅聲音:“天色已晚了,師弟再這麼畫下去怕要傷了眼睛,還是待點起燈燭再畫吧。”
樂令身體微微繃緊,面上卻是反射性地露出笑容,起身招呼道:“池師兄幾時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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