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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的年紀,還沒來得及盡情擁抱世界,就被世界拋棄了。
這個問題很為難,也許母親比他更加不能釋懷,但他就這麼任性地問了。
母親答不出來。她當然答不出來。於是他又去問姐姐。
可是沒想到今蕭竟然讓他接受這個現實,她讓他接受現實,她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遊仲怒極:“我憑什麼要接受?我做錯了什麼,憑什麼遭受這些?”
今蕭殘忍地告訴他:“已經這樣了,誰也幫不了你,如果不接受,難道你去死嗎?”
好的,終於找到發洩的理由了,他揚手把水杯砸到她身上,然後命令她滾蛋。
誰都可以置身事外,誰都可以輕描淡寫,可是媽媽不行,姐姐也不行,她們是親人,理應陪他一起痛苦,並且承受他的怨恨。
遊仲常常這樣蠻不講理地怨恨著,恨完以後,又在她們小心翼翼的體恤裡自責著,反覆煎熬,沒有答案。
那天出院,有車子來接,母親說,姐姐的朋友在忘江有一套閒置的房子,可以讓他們暫時落腳,等廉租房批下來,到時再回採河縣去。
他不知道姐姐何時交上這樣慷慨的朋友,她從未提過,他也沒有心情追根問底,當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災難裡,自然無暇顧及其他。
情況看上去正在好轉,至少他們一家人還有容身的地方,不至於無處可去。然而自從搬進這裡,母親總是坐立難安,她覺得別人的房子住著不踏實,心裡非常惶恐。遊仲不解,詢問她這房子究竟從何而來,又問:“姐姐有男朋友了嗎?”
母親支吾回答:“算是吧。”
遊仲聽不懂,心想或許是今蕭的追求者,還不算男朋友,反正以她的條件,不會沒有人追,況且她一向靠譜,這房子總不可能是偷來的,更不可能有人突然上門趕他們出去吧?
生活已經糟糕成這樣,大約也該觸底反彈了。
***
小仲出院以後,今蕭隨他和母親住進了周措提供的住所,地方很大,寬敞明亮,當天就有新的復健師上門,繼續跟進小仲的復健課程,晚上又來了一個看護,幫他洗澡、水療、塗抹藥物、推拿按摩,事無鉅細,由周措安排妥當,似乎一切都在朝一個好的方向發展。
但今蕭心裡很亂,她和母親一樣不能踏實,不是自己的東西,得到越多,越覺得惶恐難安。
不想承認,她或許有些後悔,也有些害怕了。跟一個有婦之夫糾纏不清,她當然害怕,尤其把家人牽扯進來的時候,她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危險,彷彿懷抱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可是這種意識的覺醒似乎有點兒過河拆橋,她心中茫然,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對是錯,她甚至暗暗等待一個契機,等待一個外力的推動,幫她做出判斷。
如果預感是對的,她將很快為此付出代價。
***
事實上,有強烈預感的不止今蕭一人。
那天和安華通完電話,裴若心裡七上八下,好似突然砸下一個警鐘,長鳴不絕,令人慌張無措,不知危險在何處,更不知如何關掉這鈴響。
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因為安華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那種話。
更要命的是,從那天起,周措藉口年底工作繁忙,便沒有回家住了。他在公司附近有一套寓所,她是知道的,但像這樣持續大半個月分居兩地的情況從未有過,他在暗示什麼,又或在準備什麼?
裴若感到恐懼,想起上次和他通話,聽他問起店鋪的事情,欲言又止,最後只說過完年以後再談,他在等什麼?打算跟她談什麼?
裴若一面覺得自己像等待死刑宣判的囚徒,一面又覺得像在做夢,她想不通這個道理,即便在兩人關係最惡劣的時候也沒有分開,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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