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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震驚,猛地扭頭看向謝介,世界觀都要碎了的可憐模樣。
謝介遺憾的搖搖頭:“嘴賤的二爺才是,飛練是隔壁家的。”
念兒臉上的震驚過後,就是艱難的抉擇掙扎期了,一邊是可愛的狸奴,一邊是那麼好的表叔……最終,念兒一臉忍痛道:“那、那就不和飛練玩了。”
說到最後差點哭了,看來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飛練了。
可是,在天秤那頭的籌碼錶叔,除了孃親和女兄,再不會有比表叔更重要的人了。所以,再難過,也要忍痛割愛!
謝介終於忍耐不住,笑出了聲,趕忙放下夢夢,單獨給懷裡的念兒擦著金豆子:“表叔騙你的,表叔壞死了,保準以後不會了。你想怎麼和飛練玩都行,不哭啊,不哭,可委屈死我們念兒了。”
念兒抽抽鼻子,半抬著眼睛看謝介:“那你不準備和房卿演戲了?”
謝介引著念兒一起看向房朝辭,頗有點以多欺少的感覺,他不想和房朝辭假裝不喝合,哪怕理智上這樣才是最合適的:“這得看他的意思啊。先生,你怎麼說?”
房先生早有準備的一笑:“政見不合,不代表了不可以當朋友啊。”
蘇大才子當初同時得罪了變革派和保守派,不照樣還是和兩邊的核心人物是朋友嘛。當然,這本身也說明了三人之間的胸襟。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政治上的不同見解,並不會影響他們個人的私交。
就像是烏臺詩案時,兩方會同時為蘇大才子向官家上書,請求保他一命。
事實上,正是因為有著這樣一段人盡皆知的歷史,謝介和房朝辭如果鬧出一些政見不和卻依舊是朋友的複雜關係,反而會更加有利於他們各自的聲望。被人讚一句君子風度。
謝介與兩個小豆丁若有所思的齊齊點頭,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真正的聰明人不是那種會毫無人性與情感去趨利避害的人,而是能夠把一切逆境變成助力的人,這才是真正的本事。
然後,謝介就帶著小表弟和兩個小外甥關起門來,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大長公主和房朝辭依舊在外奔波,房朝辭除了忙太后登基的事情以外,還在暗中查著謝介拜託給他的事情。
房朝辭當日有些話並沒有對謝介說。
好比聶太后其實也有可能會撒謊,甚至是當年的文帝或者是仁宗都有可能隱瞞了什麼。這種撒謊、隱瞞可能不是惡意的,只是考慮到諸多隱私、現實,而對謝介進行了藝術加工,俗稱語言上的修飾。
這才是現實裡最難以完全推理出真實結果的原因——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做沒做過這件事,大家都有可能提供一些利己的誤導資訊,甚至是他們也被騙了。
當年的事情如此複雜,讓房朝辭完全有理由相信,是文帝或者仁宗已經查到了真相,卻選擇了在與聶太后說明後,合力掩蓋了過去。
但也許聶太后掌握的“真相”,也並不那麼真實。
查這事到底有多難,房朝辭沒有和謝介吐露半個字,因為不管如何,反正他一定會把結果原原本本帶給謝介。訴苦又有什麼意思呢?
反倒是謝介在慢一拍後——某天的一日小課堂下了——他才反應過來,為什麼連房朝辭都要被這件事情為難這麼久:“我是不是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房朝辭不假思索。
“我本來還想補償你一下的。”謝介撇撇嘴。
“也可以稍微麻煩一下。”房朝辭立刻改口,用不那麼明顯的期待,等待著謝介的補償。抱一下?親一下?甚至,咳……
“免了你的房租怎麼樣?”謝介覺得他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不僅如此,我會把隔壁直接送給你。”
想想如今江左的市價,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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