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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糊塗,看來自己選擇性地忘記了某些事情,想不起來也罷,“我母親呢?”
“你還記得她嗎?”何樰的語氣極為溫柔。
“腦子裡很混亂,一會兒想起一個彈琴的母親,一會兒想起一個臉上有道疤的母親。”
“彈琴的那位,是你的生母。”何樰說著,嘴邊已經勾起了弧度。“另一個,是你的大姨,也是父親的大房夫人,她和你母親是表姊妹,當年一同嫁給了父親。”
初塵在一旁聽著,已然一頭霧水,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的雙眼透露出自己從不曾見過的慈愛。“父親。”初塵屈身行禮道。
“初塵,這是你妹妹清漪,五年前走丟了。”何樰身子有些虛弱,說了好一會的話,便重重咳了幾下。
初塵倒是想起自己有個走丟的妹妹,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妹妹竟然是清漪。是了,河水清且漣猗,我怎麼沒想起這個?怪不得父親對她另眼相看,初次相識便幫了那麼大的忙。聽父親這麼說,心頭湧起一陣醋意,自己如今貴為一國之妃,父親卻這般引薦,著實偏心得很!
二人相互屈身行斂裾禮。
30、蜀國降宋 …
後來, 葇兮也來到了樰嶺。自從被奉氏遣回家,葇兮每月都會揹著奉氏來看望郎中,一來可以向郎中再多學些本事,二來,可以陪伴在柳氏身側, 也算是盡一番拜師之誼。
葇兮得知清漪的身份,這才說起當年船上的奇遇, 清漪自是一番感激。葇兮多少有些感慨,原來人一出生, 命運便就註定了的。她側頭看著清漪, 心裡有淺淺的妒忌, 同時,也有對自己出身的惆悵。她想起那隻鐲子, 便假裝想起了什麼, “對了,那日我們在雁州城門分別的時候, 你把鐲子送給我了,後來我也就不記得了, 稀裡糊塗又送給你了。”事實上, 當年是葇兮看出來清漪的憨傻, 半哄半騙要來了那隻鐲子, 後來處於愧疚,便又以送的名義,行歸還之事, 清漪自然是不記得當年的細節了。
此後,葇兮來得更勤快了些。再後來,乾脆打算搬去與清漪同住,奉氏起初堅決不同意,葇兮知道她恨郎中讓自己一生窮困潦倒,也深知母親生性執拗,明明是父親的錯,卻偏偏覺得郎中才是罪魁禍首,便不再和母親理論當年舊事的是非曲直,只說道,“娘,你可知道,郎中曾是楚國舊相,他認識天下多少王侯將相,她女兒可是蜀國最得寵的妃子,爹爹都死了這些年了,你再恨郎中也沒用,倒不如讓我去利用郎中結識達官顯貴。”
奉氏畢竟是鄉野村婦,活了大半輩子,只知道認死理,如今聽女兒這麼說,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臉上的神情便和緩了些。葇兮見狀,只得輕輕嘆了口氣。
何樰自知年壽不繼,遂將畢生所學盡數傳授給葇兮和清漪。又擔心將病傳染給她們,每日授課,三人皆蒙著面,講課時間不多於半個時辰。起初,初塵央求父親一道講給自己聽,幾日下來,初塵聽得頭疼,實在理解不了父親那套學識,便只好放棄。
此時,潭州武平節度使周行逢已經病故,其子周保權繼位。衡州刺史張文表乘機發難,攻陷潭州,年幼的周保權聽從其父遺命,向宋求援。趙匡胤以假途滅虢方略,借道荊南,先後攻佔江陵、嶽州、朗州、潭州,南楚被納入大宋版圖。天下大勢已然明朗。
何樰病逝的那一天,獨留了清漪在床前,本有諸多囑託,一想起橫波,便不知從何說起。“孩兒,當今天下大勢已定,若不出意外,大宋必將一統河山,我與汴京城的許相是故舊,到時候,你可以去投靠他,他必會善待你,你也可以自己選擇今後的路。我與你姊姊之間,有諸多隔閡,即便我勸她離開蜀宮,她也不會如我所願。你姊姊她書讀得少,心思單純不明事理,如若她日後有難,你且記著扶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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