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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有這樣的態度，許川才能夠一直在娛樂圈堅持到現在，幾乎不會向人露出他悲觀的一面。

許川奶奶也笑了：「這孩子呀，唯一好的一點就是願意向上沖，以前我去給他開家長會，老師總說，你們家孩子成績雖然不好，可學習的態度是很認真的，也不是那種不聽話調皮搗蛋的小孩，只是他天賦點沒有點在學習上，老師多次勸我，讓我多給他尋找幾條出路。」

「後來你給他補課之後，他成績逐漸變好，至少考個好一點的大專學校不是問題。」

「只是我的身體不爭氣，甚至讓他失去了讀大學的機會。」

許川奶奶眼底滿是愧疚，「大學生活一定很豐富吧，我聽說有各種各樣的社團，時間也比較寬裕，趁著週末出去旅行，更是許多大學生會做的事。」

「但這些全都與他無關。」

聞立舟安撫許川奶奶：「人生還長，往後餘生，他想做什麼就做，想去哪兒旅遊隨時都可以去。」

許川奶奶看向聞立舟，看到了聞立舟埋藏在眼底深處的溫柔。

她張了張嘴，最終悠悠嘆息：「是他辜負了你，是我們愧對你。」

聞立舟以為這件事情會是他心裡永遠的疙瘩，永遠也解不開，卻不想許川奶奶一句承認和歉意，讓他刻意冰封了許久的心，瞬間柔軟一片。

他喉嚨微微滾動，聲音稍微有些沙啞：「我能夠理解他，他那會兒年紀那麼小，還未成年，遇到這樣的事，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

「就算那時候他告訴我又有什麼用，我沒有辦法給他任何經濟上的支援，甚至會成為他賺錢道路上的阻礙。」

聞立舟說出了壓在心底很久的話，「我一直都是理解他的。」

只是他沒有辦法接受，沒有辦法接受自己被拋棄的人生，沒有辦法接受埋藏在心底那麼久的人，和其他人有了婚約關係。

說白了不過是嫉妒。

他深吸一口氣：「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您的身體，你也不需要太過擔心，這在醫學上並不算什麼大難題，只要配合醫生治療，手術之後，您就會徹底康復。」

「我康復之後呢？」許川奶奶用試探的眼神看著聞立舟，「小川現在名義上那個丈夫，我是一點也不喜歡，他欺騙利用小川，並不是個好人，如果不是小碸借了50萬給小川，可能現在我們祖孫兩人已經不在這世上。」

聞立舟抬眼看著許川奶奶眼眸震顫。

他知道許川那段時間非常困難，但從未想過，許川甚至動過死亡的心思。

此時此刻，他心中對常碸的感激之情，也達到了有史以來的巔峰值。

許川奶奶的那句話，更是讓他心裡某些想法發生了改變。

只要許川還能夠重新回到他身邊，那就不能算輸，無論過程如何難看，結果最終是他想要的就可以了。

他已經決定踏過道德和他心底的那點兒自尊，將自己心中所想全部和盤托出。

無論許川現在是否是已婚的身份，他都不想再放過這個人。

許川奶奶看到了他眼底的解決，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她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孫子和聞立舟成為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

即使孫子和曲致遠的婚姻充滿了算計和利用，但他們倆扯了證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現在我的手術也在安排之中，等我康復了，就只剩下小川的婚事值得我操心了。」許川奶奶拍了拍聞立舟的手背，「不過這件事啊，我和小川都不會很急，既然是終身大事，當然要讓它圓滿，小川也應該像一個男子漢一樣，去彌補自己曾經所犯的錯誤。」

聞立舟垂下眉眼，脊背肌肉繃得僵直。

這是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