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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很好吃，但常碸覺得沒有必要。

「言哥，以後不要再做這個了，好浪費時間，你之前不是都沒有休息好嗎。」

寇言：「也不算浪費，好吃就行。」

片刻他話鋒一轉，將切好的水果裝進碗裡，插上叉子遞給常碸，牽著常碸的手去曬太陽，一邊走一邊說：「是之前拍攝壓力太大，要趕進度，才會睡眠不足。」

他讓常碸坐在落地窗旁的沙發上，自己又跟常碸擠在一起，摟住常碸的腰，拿起叉子上的水果餵給常碸吃，好似不經意地提起：「不過之後也會有一個比較辛苦的活。」

常碸微微一怔。

對呀，最近寇言一直在家裡陪他，其實都算得上反常。

現代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要忙碌，哪裡就能夠有那麼多時間陪著懷孕的愛人呢。

至少這種情況在普通家庭是幾乎不可能的。

所以寇言能夠抽出時間陪他這麼久，也是寇言格外用心。

常碸點頭，擺出一副很是懂事的模樣，「我知道了，言哥，你要忙工作就去忙吧，家裡有兩個阿姨呢。」

寇言放下叉子，捏著常碸的下巴，「這麼大方？」

他這話就好像是撬開了貝殼堅硬的殼，露出柔軟的內裡。

常碸心臟被他戳得一酸，眼淚瞬時浸滿眼眶。

倒是寇言難得一見瞬間慌亂起來，他雙手捧著常碸的臉，拇指小心翼翼觸碰他的眼淚，當眼淚從眼角滾下，他低頭親吻，唇齒間是眼淚鹹鹹的味道，甚至還有一些苦澀，就好似常碸此刻的心情。

他心疼之餘卻又有些好笑，「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情緒說來就來？」

他又親吻了一下他的唇，「是我剛剛說那句話傷害到你了嗎，對不起，寶貝，我收回。」

這是寇言第一次喊他寶貝，是那麼地順其自然脫口而出。

常碸有些羞澀，側頭躲過他的視線。

他不好意思將自己心裡所想說出來，又期期艾艾地看回來，「是什麼工作，要做多久？」

寇言隱約中大約猜到了他情緒變化的緣由，卻又不敢確定，他認真將工作告知常碸，「是一部電影，這個導演之前找了我很久，我前不久才答應他。」

他又親吻了一下常碸的唇，「只是我做了一件錯事，當時我很想立刻找到你，所以帶著程經藝進組。這都是我的錯，我對他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情感，和他之間也說得清清楚楚，我利用他，他透過我得到進入電影圈的機會，是純粹的交易，沒有任何私情。」

原來那段時間，他和程經藝在一起是為了刺激自己。

而現在他還要和程經藝一起演戲？

那一瞬間，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在胸腔翻湧。

常碸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滾滾落下。

寇言慌亂無比，拿過紙巾，輕柔地擦拭他的眼淚，還要不停道歉。

「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去把這個片約推掉，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別哭，你這樣哭得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常碸將頭埋進他懷中，將曾經的那些乖巧懂事全都拋之腦後。

他甚至捂著肚子，「不是我不想讓你去，是他在鬧。」

他覺得自己如果沒有懷孕，是不會這樣蠻不講理的。

寇言：「也不是寶寶的錯，是我當初做錯了。」

他拿起手機，當著常碸的面和導演聯絡，表示自己不能出演這個片子，多少違約金都可以付。

導演的聲音震耳聵聾，透過手機的聽筒傳出來，靠在寇言肩膀上的常碸聽得一清二楚。

「寇言！寇影帝！寇大哥！」他絕望且悲愴地嚎叫著，「多少違約金我都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