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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熒錯了。
他並不是在那一次求偶中生出了靈魂。玄冰小狼早早就誕出了魂魄,只是它從來不敢流露出分毫:因為它對神座上遺世獨立的妖神,它的主人,動了妄念。
它渴望做一個雄性,而非他的造物。
第225章 若有來生
劇痛中的幼狼第一次睜開眼時,望見了幽熒的臉。他緊緊擁著自己,撫摸著狼的皮毛,告訴它,狼,不要怕,尾巴會好起來的。
一條沒有靈魂的小狼並沒有什麼值得幽熒避嫌之處。神靈在幼狼的面前換衣,甚至抱著狼一同沐浴。
幽熒臥在床榻讀書,狼就趴在他的胸口,浴袍鬆鬆垮垮,領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狼有時會去舔,他也只是拍狼的腦袋。
幽熒從月色抽出閃閃發亮的絲線,編織成繩結,每打一個結便祈福一遍,繩結串起那一枚淚水所化的香灰琉璃,懸在狼的脖頸。
這是他給狼的殊榮,見狼如見月君。
但狼太貪婪了,這些遠遠不夠。
對神的貪念點燃了它的靈魂。
狼誕出靈魂後,將自己隱藏得很好。它依然裝成溫順的幼獸、皮毛柔軟的軟墊。毫不設防的神靈依然每天擁著幼狼入睡,下巴擱在狼毛茸茸的頭頂。
他不知道,那頭毛茸茸幼獸的皮囊下,藏了一條野心勃勃的雄狼的魂魄。
在幽熒入睡之後,幼狼會鑽出他的懷抱,舔他的脖頸,指尖,甚至嘴唇。
妖神麾下同意有許多妖,幽熒並不要求他們為自己做事,只讓他們專心修煉。他偶爾也會步下神座,開壇講法。唯有狼,有這樣的殊榮,可以一直待在他的膝蓋上。
可它擁有的越多,渴望的就越多。
沉眠的神靈臥在冷玉床上,它緊盯著他白皙的脖頸。他飄著的時候,狼溫馴地臥在他的腳下,視線貪婪地沿著光潔的腳踝,往上。
火舌舔舐著狼的心臟,要將它燒盡。
貪婪日漸膨脹,它的力量也開始解封,幽熒面前它還是那頭無魂的幼狼。而幽熒不在時,狼有時會化出本體,於水潭前欣賞自己日漸鋒利的牙齒與強壯的身軀。
它,或者說他,開始嫉妒。幽熒小巧的耳垂上墜著枚耳墜,是枚水滴狀的骨珠。上神一旦陷入思索,便會下意識地摩挲它。狼臥在他胸口的時候,經常裝作懵懂無知的模樣,伸爪子去捉那枚骨珠,或者試圖去咬。
幽熒儘管動作輕柔,卻阻止了它。
它跟在幽熒身邊的時候,他就戴著那枚耳飾。到底是誰,能被他如此喜愛?
妒忌的火焰幾乎要將狼燒死。而那一日,狼終於孤注一擲地向幽熒求了偶。
幽熒說,它已經不能留在他身邊了。
狼被大頭打了一棒——他不要自己了,為什麼?為什麼!它像只棄犬,蜷縮著小小的身軀,偏執瘋狂的念頭在心頭狂長。
三日後,是血月。
血月將近,幽熒的神力會漸漸衰弱。血月之夜,他會陷入沉睡。此時他無知無覺,也無比脆弱。為避免不軌之徒,神靈會封閉望舒宮,獨自在神座長眠,度過血月之夜。
但他信任狼,絕不會限制它。
每次的血月,狼都靜靜臥在他的膝蓋上,陪著他度過沉眠,這次應當也是一樣。
而妖異的血色映入了狼的碧綠眼瞳,加劇了它的瘋狂。神座上的幽熒安靜地閉著眼,脆弱的脖頸毫無保留地袒露在狼面前。
注視著他的臉,狼化成了人身,赤裸而精壯的軀體裸露在外。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去,攥住了幽熒的手腕。
神靈無知無覺。
狼第一次仔細打量著他的手,那雙手修長白皙,骨節明晰,指尖血色單薄。就是這雙靈巧的手,將它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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