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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鏡子並沒有人的情感,繼續放映著之後的畫面。雪白的狼崽和兄弟姐妹蜷縮在母親腹下,除了吃奶便是呼呼大睡。
幼狼漸漸學會了爬,它揮舞著短短的四肢,奮力向透過眼皮的亮光爬去。這天,雌狼在枕著爪子打盹。它又咿咿呀呀向洞口爬去。
忽然,一團黯淡的金紅光球從洞外疾馳飛來,落在渾然無知的幼狼面前。
南離:「!」
這是什麼?他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轉瞬景物變幻,天旋地轉間,他被牽扯拖入鏡中,灼熱的劇痛如熔爐一般烤著四肢百骸,狼不由得嘶叫出聲。
這並不是鏡子主導的回溯,而像是……他被什麼強行牽扯而來。
他現在……似乎在幼狼的識海?
識海位於額間,是神魂棲息之地,也是他們最脆弱的地方。幾乎沒有修士會讓他人進識海——除了他和逄風。
南離舉目四顧——幼狼的識海中還很窄小,是一處冰藍的空間。而這空間已有三分之二變成金紅之色。它的靈魂此時蜷縮在空間一角,瑟瑟發著抖。金紅的光球在識海中跳動著,侵蝕著幼狼脆弱的識海。
鏡子冷不丁開口:「那是燭照。」
不必他開口,南離也清楚這是燭照。
燭照上神在幽熒的記憶裡出現過,但因為他折了狼的尾巴,幽熒極度厭惡他。很少與他面見,若是見到,也必是陰陽怪氣一頓譏諷。
而燭照本人倒是說不上好壞——他並不像幽熒那般無私仁愛。他同樣是妖神,卻不滿於這職位,甚至看不起妖族,他在羲和宮塞滿了妖族美人。但他也並非惡神——太陽的東升西落,燭照從未怠慢。
鴻鵠君在東荒被人暗算,魂軀分離。燭照的神位也掉落了出來。燭照那縷的殘魂即將消散,他想活下來,並不甘心。殘魂徘徊數日,終於尋到一個能奪舍的身軀。
那是一條雪白的幼狼,玄冰小狼是幽熒親手雕刻而出,又佐以神血洗鍊,軀體強悍,足以承受燭照的神魂。
燭照滿心怨恨想,待他奪舍了這條畜生的軀體,便能迴天界,繼續當他的太陽真君。
他憤恨想,可恨的幽熒,竟然敢拒絕他,甚至毀了他的神器,不就是一頭畜生,他是日君,用這下賤妖族的軀體是它的榮幸!
他已經侵蝕了這條幼狼一大半的識海,幾乎就要成功了。而隨著「咔嚓」一聲,幼狼脖頸上黯淡的海藍琉璃終於碎裂。
並不屬於該時空的靈魂被呼喚之此,他的神魂強大,竟與燭照分庭抗禮。
幽熒曾看到天狼滅絕之象,那滴淚水同樣蘊含著時空之力。神用盡了最後的氣力,只為保護這條狼。
燭照怒聲喝道:「你到底是誰,為何在此?我是太陽真君,這具軀體讓與我,待我回羲和宮,封你為神!」
南離目光沉沉,注視著他。
他說:「我終於明白了。」
被映成金紅之色的識海慢慢回縮,燭照驚駭難定——他是始神,奪舍一頭幼獸理應輕而易舉,可此時,他竟感覺他要被反過來吞噬!
他失策了,奪舍能否成功與神力無關,它取決於意志的強度。而他的意志,此刻竟然輸給了一頭不知從何而來的妖!
到底為什麼!
南離說:「幾千年前,你用太陽真火在望舒宮燒死了一群仙侍,燒毀一池曇花。」
燭照怒吼:「那是天道要我做的!」
那些仙侍在他眼中並不算是人,而他怎能記得自己踩死了幾隻爬蟲?
南離輕輕搖了搖頭:「放棄罷,論意志,你是比不過我的。」
金紅的火光映照在他碧綠的眼中,顯出某種鮮明的神采:「我曾思考過無數種讓他回來的方法,可在時空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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