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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腳步聲,南離耳朵一動,一位太監走了進來,對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南禁衛,殿下喚我侍您沐浴。」
太監端過來一盆熱水與毛巾,就要為他擦身。南離咬著牙:「……我自己來。」
太監跪下身,重重磕頭:「南禁衛,若是您不照辦,殿下想必會重重罰我。」
南離掌心升出一小簇火焰:「你只管說,我會照做,他不會為此罰你。」
太監到底還是懼了:「殿下吩咐我,先要讓南禁衛用熱水潔身,再細細塗上這香膏。他的吩咐只有這些,既然南禁衛不願讓他人動手,那小人就先告退。」
南離雖說不願,卻也不想讓逄風為此懲戒他人。他用熱水擦了身,又在身上塗上了香膏。狼不喜歡這味道,卻皺著眉塗上了。
……他又在搞什麼麼蛾子?
南離對逄風從不抱什麼希望,在他看來逄風想必是要尋理由責罰自己。但逄風並不會無緣無故懲戒自己,南離開始努力思索自己最近是否做了什麼事,惹他惱火。
是因為昨日隨逄風習字,打翻了硯臺?還是一週前那次偷襲?當時南明焰的確傷到了逄風的手臂,可他當時也將自己打得半死不活。
逄風不會秋後問斬。他對待狼,一向快刀斬亂麻,當場將狼打服。
南離耳朵又一動,捕捉到了某種熟悉的腳步聲,這是逄風的腳步聲,輕而穩,節奏從來不亂。狼緊張極了,尾巴都翹了起來。
而今日的長夜太子身著白衣便服,發間卻未戴冠,只別了支簪子,精緻眉眼儘是淡漠。南離瞬間警戒起身,做出撲過去的姿態。
逄風冷冷道:「坐下。」
南離死死盯著他,喉間發出低吼。南明焰在尾巴上匯聚,襲向逄風,可逄風只是隨意一擺手,甚至沒用劍,那火焰便瞬間消散開來。
逄風居高臨下睨著他,過了半晌,他向南離探出手去。南離本能地蜷起身子,做出防備之態,他以為自己又要遭到毒打。
可那隻骨節修長的手卻徑直向下,南離猝不及防,忍不住悶哼一聲。
逄風的掌心是偏涼的,指腹帶著劍繭。他化人形還沒幾天,怎麼能受得了這個?
而逄風神色依然是淡漠的。南離望見了他的掌紋,通往手腕那條紋極短,另外兩條很長,卻斷斷續續。
逄風垂眸半晌,打了個響指,鎖鏈瞬間縮短,將南離禁錮在榻。
南離開始掙扎,逄風卻喝道:「閉嘴!」
他在逄風身上嗅到了酒的氣味。
逄風是不會醉的,那他為何要飲酒?
極樂的浪潮席捲,南離幾乎要融化在那無邊快慰中。他慌亂抬眸,逄風正跨坐在他的身上,和夢中無二。
這是極樂麼?
南離不知道,他從未被愛過,可此時被溫暖裹住的感覺讓他幾近沉淪,屈辱與殺意已經在此刻已經不復存在,他不甚清醒,卻恍恍惚惚想著:這是愛麼?
逄風分出了一絲靈識,鑽進南離的額頭,與他的魂魄相貼。南離卻覺得不夠,這絲靈識太少了,他忍不住沿著它攀過去,去侵佔逄風的魂魄。他的確那麼做了,逄風身軀一顫,圓潤的腳趾都蜷了起來。
他嘗到了甜頭,就要繼續。可轉瞬間長劍出鞘,光潔如鏡的鋒銳劍刃抵在了他的喉嚨上,逄風聲音淬了冷意:「孤容許你了麼?」
南離不甘極了,可那柄劍死死抵在他喉嚨上,他到底是屈服了。只是任由逄風在他身上動腰,劍刃還抵在喉嚨上,是冷的,靈識密切交纏,卻是暖的。
這截然不同的感受讓他割裂極了。從前南離就知道逄風好看,他卻從不理解那些人為何會喜愛他。長夜太子的好看皮囊下藏著一柄淬毒的利劍,他不可能予人一絲一毫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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