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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亮裡有一雙柔軟的手,托住了它的肚皮,將它抱了起來。
南離滿臉淚水,猝然驚醒。
逄風在懷裡睡著,他正擁著他的脊背,整個人嵌在他懷裡,長發垂在他的肩頭。南離摸了摸他的側臉,是溫熱的。
剛尋回逄風的那段日子,他總怕極了逄風在懷裡碎掉。南離時常深夜驚醒,一邊流淚,一邊用顫抖的手去撫逄風的臉,確認了他身上有活人的溫度才肯入眠。
因此,逄風總是儘可能鑽進他的懷中,與他軀體相貼,讓他安心下來。望著懷裡的人,南離忽覺內心的心結解開了。
他這麼一動,逄風也隨之而醒。
他的雙臂纏上南離的脖頸,聲音帶著睏意:「……沒事了,小狗,我在。」
南離望著那雙傷痕累累的手臂,忽然潸然淚下。夢中的那雙手如此柔軟、溫暖,將他從黑暗中捧起。他卻在其間留下了累累傷痕。
南離吻了吻他的唇:「我知道。」
逄風嘗到了鹹苦的滋味。
黑暗中,逄風輕輕說:「南離,明天我也要帶你去個地方。」
他說:「我要帶你去見我的母后。」
南離:「好。」
南離將他壓向自己的心口,逄風聽著男人有力的心跳,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直至天亮。
長夜的帝王陵位於王都之外的浮玉山上,浮玉山位於龍脈之上,南面環水。陵墓山水環抱,四象之勢具備,堪稱乾坤聚秀之地。長夜的歷代帝王,均埋葬於此。
白狼行在山間,逄風駐足遠望,視線落得很遠。這地方與從前沒什麼兩樣,只是多了一座陵,是他自己的。
逄風拍了拍狼:「靈王陵,去瞧瞧麼?」
白狼停在巨大的石碑前,化作人形。
……靈王諱風,幽王長子也,母曰孝文皇后林氏,永安元年十月癸亥生於雎城,性明斷多才,不形於色。尤善劍技,亦知音律詩畫。容貌昳麗非凡。
……太子善騎射,豢白狼,常與白狼馳騁遊獵,感情甚篤。
……寧和二年八月甲寅,崩於天折,時年二十六。後群臣上諡靈。白狼不水不食,哀之甚切。後人感其忠義,立義狼祠。
……
短短的幾行字,便是他的一生。
逄風伸出手去:「你看,哪怕是史書上,我們也在一起。」
靈王陵的碑文旁的石板上,刻了一頭兩條尾巴的狼。狼驕傲地昂著頭,尾巴高高揚起。石匠的手藝很好,筆觸細膩而生動,就連尾尖的火焰也恍若在燃燒。
南離難以置信:「你遇見我的時候,竟然才十七歲……」
彼時的逄風在幼狼心底無比高大,他卻忘了,那運籌帷幄的長夜太子,當時也才是個十七歲的少年。逄風過於老練與強勢了,狼幾乎看不出那時他只有十七歲。
逄風牽過他的手:「走了。」
南離不捨地望了一眼,悄悄用靈力拭去了石碑上的薄灰。
幽王陵。
幽王陵的佈局與靈王陵的佈局相似,可逄風眼底卻罕見地流露出了厭煩的神色。
南離攥著他的手:「怎麼了?」
逄風語速極快:「幽王,我的父王。」
他冷笑一聲:「讓你見到真是晦氣。」
他哪怕面對左相,也沒露出過這種屬於長夜太子的神情。南離疑惑道:「……史官不是特意寫了你孝順?」
在逄風的記憶裡,幽王也極少出現。
逄風冷冷道:「孝順?那父慈子孝的戲碼孤早就演夠了。你以為他是因為思念母后而無子麼?左相給他下了藥,他永遠不可能有第二個子嗣。若孤惹他一點起疑,他寧可廢孤立侄為儲君,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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