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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又要跪下磕頭。

逄風哭笑不得,只得打出一股綿柔的氣勁托住他:「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況且若想上焆都,逄風還得勞煩陳大哥領路。」

此時卻異變突生,一頭長舌鬼突然從野草中竄出,鮮紅的血舌信子似的像逄風的面龐射去。陳二刀嚇得大叫一聲跌坐在地上。雪亮弧光一閃而沒,直入厲鬼胸腔,隨即白芒大放。

長舌鬼汙濁的眼中漸漸浮現清明,流露出幾分感激之色。他向逄風深深鞠了一躬,身形便漸漸消散了。

「它……是死了嗎?」陳二刀驚魂未定。

「並非死,而是往生。」逄風垂眸看向閃著幽光的劍刃,「非我之力,是逆魄之能。」

他正琢磨著去找把劍鞘,這樣著實太招搖了些。

亂葬崗的邊界覆著鬼氣凝成的厚膜,碗似的將它扣在其中。逄風將手放了上去,果不其然感受到一層阻力。觸感如皮膜柔韌,呼吸一般起伏……倒像是它本身就有生命。

他摸了摸,很輕易找到了結界最薄弱的地方。

劍劈下的瞬間,滔天鬼氣在頃刻間沸騰洶湧,洩洪般湧向隘口,那個白衣身影在奔湧肆虐的鬼氣洪流中顯得無比渺小,像是尾隨時會被撕碎的紙蝴蝶。可暴動的鬼氣沖刷過逆魄的劍脊,竟像遭了猛虎的羊群般潰不成軍。

亂葬崗徘徊的眾厲鬼似乎也得了信,恍若瘋魔撲向那狹窄的隘口。它們神智全無,面容猙獰,幾乎被七苦磨滅了魂魄。有那麼一瞬,逄風的右眼竟化成了濃沉如夜的烏色,劍脊的隱月紋如火中銀水,光華灼眼。

曇華怒綻,所及之處,七苦俱消。

陳二刀縮了縮脖子,在凡人眼中,這無疑是移山分海的仙跡。他暗暗堅定了抱緊這條大腿的決心。

逄風收了劍,剛要喚陳二刀離開,火燒火燎的劇痛突然湧上心口,他心神恍惚,腳步踉蹌間險些跌倒。

他似乎……餓了。

陽間吃食自然是吃不得的,倀鬼又是惡鬼,吃不到香火。那麼他需要的吃食已經不言而喻了。

活人的陽氣。

第3章 災兆

田地是荒的,荒廢的田壟只剩幾棵鐵青的野草,草葉無精打採耷拉著,透出幾分衰敗的頹色。

一頭形銷骨立的瘦黃牛搖搖欲墜地站著,用前蹄發狠刨著草根。見了生人也只是漠然瞥了一眼,又低著頭繼續刨地。它脖子的皮鬆鬆垮垮,幾乎垂在地上,鼻子上的環也鏽跡斑斑。

逄風和陳二刀照舊夜間趕路。

逄風倒無所謂,只是陳二刀流著肚腸,總能嚇到凡人的。若是碰到修士,就更糟了。

他們要去的地方名汾縣,焆都的登雲梯也設在這裡。而陳二刀的匪窩子就這去汾縣的必經之路上。

逄風依然是餓,兩日前他走著走著就不聲不響地倒下了,給陳二刀嚇了一跳。可他甦醒後,胃中燒灼感反而沒那麼嚴重了。似有熱流淌進四肢百骸,腹中的飢火也潰散了許多。

這隻有一個可能,有人在祭拜他。

時隔這麼多年能依然祭拜自己的人,肯定同他是關係匪淺的舊友罷。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難過,他想,那應當是一對兄妹的。他曾同兄長圍場遊獵,也曾與妹妹燈下談經。這一對兄妹,在他殘存無多的記憶裡,皆是驚才絕艷之人。

只是故去的記憶如窗簷灰,風一過就拭去了。

遠處亮著一點豆大的燈火,在濃稠的夜裡像是條風雨飄搖中的小舟。

這裡太暗了,沒有月亮的夜裡,光源便只剩火燭。

他們漸漸走得近了,原是一間凋敝的茅屋。那點光正是從紙糊的窗透出來的。

門「吱呀」一聲開了,瘦弱的身影從門中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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