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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之前的日子,是憑藉對他的恨意才支撐自己活下來的。」
「可如今他死了,我竟不知該如何去活,當初若不是師兄和師尊相救,恐怕我早已淪為無智無識的野獸了。」
「他自己死得痛快,卻留我經受心魔折磨。連夢中都不肯放過我,」南離眼中光亮全無,似又陷入夢魘,「師兄,劍鞘抽在身上,好疼啊。」
青鴻忍不住厲聲喝道:「師弟!從心魔中醒醒罷!那人已死去二百年了!」
……
逄風突然打了個噴嚏。
兩日前,他和陳二刀來到了他曾經的匪窩子。結果卻人去樓空,連根草也沒給留。對腦袋綁褲腰帶上的土匪來說,挪窩是常事。官府的人隨時可能來抓他們,怎能不狡兔三窟?陳二刀自然心知肚明,只不過心底還是存了一絲僥倖罷了。
這兩日間,逄風倒是學會了幻身術,連帶著把陳二刀也教會了。幻化容貌的法術對修士來說算不上容易,但是對鬼來說卻並非如此。就算是孤魂野鬼,多少也會點幻化的絕活嚇唬嚇唬人。
逄風調了五官,化成個貴公子模樣,獸齒則被他化成個耳墜子。陳二刀還是用自己的臉,只不過體面了許多,不像之前那般血跡斑斑。他充當逄風的家僕。此刻兩人離沛縣城門,就只有幾十丈距離。
突兀。
這是逄風對這座城的第一感覺。
他們一步步走來,滿目皆是荒涼景色。偶爾有幾個村寨,裡面還淨是些面黃肌瘦的老人孩子。壯年男女像是憑空蒸發了一般。
可這沛縣,卻是用青磚砌的城樓,雲石鋪的大道。簡直就差沒把「我很有錢」四個字貼到臉上。城門豎了塊漢白玉碑,碑上用烏墨題了字:「玉蜩入雲鳴霄漢,龍魚逢水盪沛澤。」
那草書遒勁有力,稱得上是鐵畫銀鉤、鸞漂鳳泊。細細看去更是心驚,這字跡中竟藏著道凌厲劍氣!
那劍氣端得是鋒銳無匹、一往無前。墨跡未乾,從橫折撇捺中透出的錚錚劍意似要掙破石碑,直指來人。
竟是篇劍譜。
三三兩兩的人聚在石碑旁,似參悟著什麼。其中一人驟然痛呼,他的雙眼竟被那劍氣刺傷,淌出了血。可那人神態卻是激動至極。他顧不上擦血,就向城內奔去。碑畔有老者嘆道:「又有人成功了,這下入了劍谷,當一步登天了。」
逄風草草瞄了一眼,就喚陳二刀走了。
劍意中大開大合、一往無前的勢頭的確深得他心。只不過與他道不合。況且這劍說好聽是一腔孤勇,說不好聽便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道道是全力祭出的殺招,卻沒給自己留半分餘地。敵手和自己,總得有一個人死的。
再者,這劍法屬金,至剛至強,天克一切鬼魅。而他不僅是太陰之體,還是鬼。
城門口站著兩個官兵,他倆顯然靠這職務撈了不少油水——明明毫無修行天賦,卻硬生生靠丹藥堆上了築基。只不過根基虛浮,以後怕是無所寸進。
陳二刀走上去,陪笑道:「二位官爺,小弟初來乍到,想打聽個事情……」
左邊的官兵斜睨了他一眼,見是個沒修為的,就伸出兩個指頭來。陳二刀肉疼地在懷裡摸摸索索,掏出兩錠銀子——這銀子還是他掏亂葬崗棺槨得來的,遞上去。
那官兵不耐煩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陳二刀陪笑問道:「官爺,小民是鄒地人,六年前戰事被徵了去。小民家中有一幼女,在從軍時竟被那雙龍山土匪擄了去。小民實在思念女兒,這些日子沒有一天安眠,請問官爺是否知道這雙龍山土匪的去處?」
官兵掂量掂量那銀子道:「雙龍山?我倒是有些印象,莫不是兩年前被官府剿的那個寨子?那幾個頭子死了,其餘人多半入了奴籍。」
他見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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