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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狼被他使喚幹雜活的時候,想兇他又不敢,就是這種不情不願的眼神。
入目先是一座宏偉的城樓,城樓在雲霧中若隱若現,真恍若仙宮雲樓。隕鐵鍛作的城門閃著厚重的烏光,其上雕滿了栩栩如生的兇獸,隱約可聞龍吟鳳噦。門樓頂著青天烈日,光芒灼眼。
對逄風來說習以為常的景象,對大多數弟子確是奇觀,焆都投下的黑壓壓的陰影讓無數人生來不識日月,日月對他們只是書中含糊其辭的記載。這無疑是修士的傲慢——只有仙人,才能見日月。
刺目的日光讓弟子們不由得捂住了眼,卻又忍不住從指縫中偷偷窺視。幾個弟子呆呆地看著,臉上的淚痕甚至還沒幹。耀日輝光太過震撼,世俗悲喜在其面前變得無比渺小,此刻他們心中只餘敬嘆。
幾個長老見狀,滿意地點點頭。
南離卻更加煩躁了,他冷著臉,對守城修士甩出一塊玉牌。一聲驚破天的鑼響,那厚重的隕鐵城門在沉悶的轟鳴中開啟。弟子們似從夢中驚醒,這才跟著長老魚貫而入。
焆都城門口,早就有各門派的飛行法器在此等候。九闕的卻稍有特別——是一頭吞雲吐霧的巨大雲鯨,它通體墨藍,雙鰭寬大如翼,脊背密佈的金黃輝斑燦如星圖,遊曳起來便是星瀾奔湧,絳河漫流。
青鴻笑道:「這是你們的雲長老,為迎你們,可是下了血本了。」
弟子們攀上雲鯨的脊背,雲鯨用一股柔和的靈力護住他們,讓他們不至於墜下去。逄風盯著雲鯨脊背,他看見了北斗,又看見了月亮,太陽也在其間,只不過在茫茫星海中,它也只是個亮一些的橙紅光斑而已。
雲鯨速度極穩,又極快,很快便到了九闕地界。他們下了鯨,雲鯨便化為一個白衣雲袍的人,那人外表不過三十,眼中卻含著滄桑之感,全然不像一個年輕人。
雲長老笑眯眯道:「青鴻這次帶來的弟子可真不錯——南離也在!你竟開了竅,隨你師兄下了焆都。」
他似沒注意南離臉色越來越黑,繼續道:「
嗨,我就說你在九闕悶著,遲早會憋出病來,你這次在人間,有沒有遇到桃花?先前我便觀你紅鸞星動……」
他正滔滔不絕,便被南離毫不留情打斷:「師叔,我還有事需處理,需走了。」
雲長老尷尬一笑,又轉而看向弟子們。每年弟子入宗,便是他最快樂的時候。弟子的生辰八字都歸他記錄,雲長老又是個精通紫微鬥數的,他尤其愛看那些千奇百怪的命格。因此,他才能這麼殷勤地去接弟子。
他突然眼前一亮,抓住逄風的手:「小友,不知你年歲幾何?生辰八字是多少?老夫給你好好算算……」
逄風:「……」
他直接把太山君為他改的命格報上去了。
雲長老越算越心驚,臥槽!天煞孤星,災煞、病煞、劫煞、孤鸞煞都齊活了。他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如此大凶的命格。
他強忍住擦汗的衝動,面不改色胡謅:「小友雖命運多舛,我卻看出九闕正是你的福澤之地,想必日後必是人中龍鳳……」
他正說著的功夫,那列小弟子已經被內事長老帶走了。
等等,這命格和南離好像正配啊……雲長老恍惚想。
入目是間烏石小樓,一棵金桂栽在正庭,此時正是花期,馥郁香氣如海潮湧來,整個院落似浸在甜絲絲的蜜中。
這便是他們的居所。
院內四角皆有小樓,共住四人。此刻兩人已然到了,常青木也在其中,對逄風招手。另一人應是個姑娘,帶著素白麵紗,看不清臉。
那姑娘輕聲道:「道友,我名淅洺。不知可否有閒,來今夜的觀月會?」
——觀月會乃是焆都風俗,因凡間不見日月,凡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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