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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撫了撫烏鳥的羽毛,似雀似鴉的鳥兒垂下頭,目光沉靜:「只是可憐了鸑鷟,尾羽幾乎被燒光了。」
亭外黑霧晃動著,逄風鄭重地道了聲謝。
「這次,他險些認出來你,」太山君抬起眼,神色罕見帶了幾分認真,「我用判官筆和丁蘭尺暫改了你的命格,才遮蓋了他與你魂魄的連結。但我也只能最後幫你這一次了。」
他苦笑道:「你知道的……我們這些人生來就活在祂的法度下,這次已經是逾矩了。」
逄風道:「已是讓府君費心了。」
太山君揮了揮寬衣袖,紫金雲氣鋪設的大道便從亭子蔓延開來。他又恢復了那散漫的模樣:「風兄,此次別過,便不知何日再見了。提醒你一句,小心你那條狗罷,比起二百年前,他如今更瘋了。」
「幽冥大夢,回陽間自會忘卻,希望風兄下次前來,能記住我的名字。」
結果他最後的話還沒說出口,逄風身影已消失在縹緲的雲氣中。
「沒良心的,」太山君唸叨著,一句傳音卻飄飄忽忽到了耳畔。
「這次我欠你的,謝兄。」
他愣了好久,才自言自語道:「沒想到真能記住……這可要了命了。」
「沒準他真有希望,終結這一切罷……」
他將手放在自己咽喉上。
第6章 丹景
雲桂客棧的老闆娘,今日迎來了幾個稀客。
客棧名字取了「一步登雲,蟾宮折桂」之意,也算討個彩頭。儘管沛城任何一個鋪子,名字都或多或少與登雲成仙有關。
作為凡人,能在魚龍混雜的沛城開得下去鋪子,定非等閒之輩。老闆娘從沛城還叫沛縣的時候幹起,親歷了這沛城的地皮從十幾兩沒人要到千金難換。她丈夫死在風災裡,只剩下寡母。然而她卻是個有生意頭腦的人,眼光犀利得很,又爽利大方。雲桂多修了幾間下人房,專供捉襟見肘的人住,還會提供些簡單的吃食。
這並不是無謂的善舉,老闆娘精明得很,這對她來說不過是一樁無本萬利的買賣。在沛城,哪怕是一條是條泥裡鑽的泥鰍,也興許騰雲化龍。也多虧了她廣交朋友,這孤兒寡母才能從周遭的狼貪虎視中保下這間客棧。
幹了這麼多年買賣,她的眼光可謂毒辣,一打眼,就大致明瞭這四人的身份。
為首的銀髮青年懷中攬了個人,急匆匆摔出一丸丹藥,便沖她要最貴的客房。那丹藥用剔透的白玉葫蘆裝著,丹氣幾乎要散溢位來。
貴客,絕對是貴客。
老闆娘見了太多仙人吹噓一通,卻拿不出錢的窘態。在她眼中,仙人也不過是有了神通的凡人罷了。她又掃了一眼那人懷中的人——臉被遮住了,只露出半截病白的頸,頸上還套著青黑的勒痕。修士與凡人看對眼進而乾柴烈火的事情,在沛城並不稀奇。這下她更確認了這人必是個仙人中的紈絝。
沒想到仙人老爺玩得這麼大,她暗自嘀咕著。
剩下兩個人就更好認了,一身素淨青衣的持扇仙人先是訓了那銀髮青年,又溫聲向她道歉,央求請他們加價開間客房。話語雖是和煦如風,卻帶著些不容推拒的意味。
顯然這青衣仙人才是主事的,另一位道君想必是他的師弟。師弟玩大了惹出了禍事,師兄不得不收拾爛攤子。老闆娘暗暗想著,麻利地喊小二開了兩間上房,又囑咐送壺補身養氣的藥湯上去。
至於陳二刀,老闆娘打眼一看,他就是個下僕。
……
逄風迷迷糊糊間看到了一團白絨絨的東西。
倀鬼本已涼透的血似乎熱了起來,在心尖上滾了兩圈。大抵是識魂剛剛歸體,思緒尚且混沌,他看了好一會,才遲鈍地反應過來,那原是個毛絨絨的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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