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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洺便不再言語,對他遙遙行了一禮,便回了房。
因謹記淅洺之言,逄風便沒有貿然去尋陳二刀。他從器闕師兄購了只傳信木鴿,寫了封信。陳二刀很快回了信,字跡是正楷,一筆一劃極工整,倒像是凡間的讀書人。
陳二刀大字不識,顯然不是他寫的。
信首還是對逄風的感激涕零,逄風直接跳過了這段。接下來的內容卻讓他蹙起了眉。
陳二刀提到凡人住處條件極差,兩人一個巴掌大的房間。若是能賄賂修真者,倒能得個單間。每日發的飯食同泔水沒什麼區別,若要吃些好的,仍要加價。修士很少收金銀,趕上心情好,跪著求沒準能收些。他們更願收靈藥、靈石等。
焆都不產靈藥、靈石,這些東西在無根之土上很難長出,就算長出藥效也會大大減半。靈物往往生於凡間。修士透過凡人王朝向百姓徵收的賦稅也正是這些東西。
因靈物可抵幾年賦稅,亦能在黑市賣出高價,凡間衍生出一種特定的職業:採靈人。
靈物旁通常有未開靈智的妖獸鎮守,因此採靈人往往九死一生。但即便如此,他們仍如過江之鯽,前僕後繼。
——交不上賦稅是死,採靈沒準能撿一條命。
百姓不允許私藏靈物,曾有人將採來的千年紫芝餵給父親,卻被夷三族。因此靈物被牢牢把控在權貴手中,在焆都過得最好的也是他們。
不過王爺們如今也不能向從前一般囂張了,陳二刀在信中幸災樂禍地道,若被發覺了豐厚家底,隨時可能被散修殺了。如今權貴也只是能買上一床乾淨的棉褥、吃頓飽飯而已。
唉,不明白,為何受這樣的氣也要上天,陳二刀寫道。
他這些天鋌而走險,夜間悄悄穿牆出去,已經找了十幾個門派,卻仍沒有女兒的下落。
逄風讀罷信,便倚在窗邊,思索著焆都的怪異之處。窗畔有鳥,呼伴而歌,他的思緒飄出去很遠,卻突然被鉤子拉了回來。
——是南離,他站在院落中,同另一人似是親密地交談著。一瓣桂花落在他銀白的發上,他不耐煩地甩了甩頭,像是狼在抖身上的水珠。
另一人他從未見過,想必是院落中常年閉門不出的第四人。
逄風的腳腕突然一陣灼痛,他低頭望去,一串火紅的珠子驟然浮現於腳踝,艷麗如火。
第13章 不渝
這串珠子,從逄風甦醒之時,便伴隨著他。它並非纏繞在軀體上,而是糾葛在魂魄上,因此能隨他至此。
痛苦如毒荊藤蔓攀附纏繞,細白的腳腕在顫抖。逄風下意識地攥住窗欞。魂魄延伸的苦痛幾乎讓他無法思考。
他早該知道的,那串珊瑚附了一道咒。
情咒。
狼同他極少示好,他們間的關係相當怪異,只是以性命強行維繫的主僕關係。但是狼可能也忘了,他們的關係曾有那麼一段緩和的。
那時它是個半大狼崽,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它撲咬自己的影子,狩獵樹葉間隙透出的細小光斑……那時狼並不服逄風的管教,常常溜出青宮去,在御宛一待便是一天一夜。
御苑移栽了靈藥,不知為何一株靈藥成了精,靡艷的花枝下藏了血盆大口。它不再滿足獵捕誤入期間的飛鳥與鼠蟲,而盯上了常來附近玩鬧的幼狼。
它只是抖抖枝條,幼狼便伏下身子,試探著一步步走近了。狼歪著腦袋看了一會,便支稜起耳朵,興奮地向妖花撲去,正中它的大嘴。
而這,逄風其實是知道的。
他無論怎麼教導狼,它都不會聽從,反而會同他唱反調。比如幼時他曾告誡狼不要靠近火,它卻依然被燙傷了鼻子。
火獸竟能被燙傷,不知九闕弟子知道平日嚴苛的丹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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