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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那三位反王,原是血親。」
「你母親當時並不知皇族子弟這般殘酷的命運,得知此事後,她後悔不迭。你總共在授皇臺中待了四年。這四年,她沒日沒夜思念著你,竟迸發出『心劍』,生生擊碎了授皇臺,並帶著你逃走。」
逄風敏銳道:「心劍?」
景帝道:「凡人若有劍心劍骨,縱手中無劍,身無靈力,亦能化心為劍。只不過需以陽壽作為代價……這不重要,你問這何干?」
逄風嚥下口中苦澀道:「無事。」
景帝繼續道:「授皇臺被打破,這幾乎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彼時的先帝,也就是我的兄長,已經對太祖的規矩心生抗拒,便網開一面。你也得以用林逢之名活下來。」
「可一切壞便壞在兄長的惻隱之心上。」
「自從放走了你後,他便覺得授皇臺內另外三個兒子興許能避免那殘酷命運。而彼時朕重疾纏身,因此父帝未讓朕進入授皇臺。」
「兄長那時便想,若讓朕進入授皇臺,既可以氣運之力延續壽命,又能免於兒子骨肉相殘,豈不是兩全其美?於是他便這麼做了。」
景帝苦笑道:「只是三個皇子的母族並不這麼想,她們覺得自己兒子受了這麼大的屈,又豈有當不上皇帝之理?於是便暗中教導他們擁兵自立……後面的事你便都知道了。」
「承受氣運的多寡與待在授皇臺內的年月並無關聯,也許有人只待了一日,承的氣運卻抵得過他人百日。只是承受的氣運越多,軀體崩潰也越快。朕如今也已經沒多少時日了。」
景帝直視著逄風的眼睛:「朕原以為淮安將亡於朕,而你捧著匣子而來,這一切或許皆是命數……」
他幽幽一嘆:「你有所不知,朕五個兒子,如今已前後在授皇臺中死去。若你不來,恐怕一國氣運,再無人承載。」
逄風驚道:「為何?」
「如今的國運有恙,」景帝慘澹一笑,「或是由於三王內亂,或是因為太祖帝師當年的預言……如今國運如一棵老樹,雖看上去枝繁葉茂,根卻早已腐爛了。它早就不是嬰兒能承受的了。」
「所以,你是否願意接替朕,扛起這一國氣運?」
逄風提高聲音道:「陛下,恕難從命!」
景帝厲聲道:「逄風!朕知你一時難以接受,可——」
逄風毫不畏懼:「陛下!承國之氣運,為國而死,我身為淮安子民,不會有半點怨言。可我心早有所屬之人,若要我娶不愛之人為妻妾,又怎有顏面見他,為萬人而負一人,這便是對的麼?」
那話語如玉,狠狠擲在地面上。
景帝似失了氣力,跌回龍椅,神情似蒼老了數年,低聲道:「罷了……可能這一切都是命。」
「輔佐太祖稱帝的帝師當年曾有言:淮安將衰於內亂,卻亡於外患,這旗子便是當年他留下的,一共四面,只是在叛亂中失了三面。而如今你又帶回一面,剩下兩面各在反王手中。若能湊齊,也許能在外患中,救得淮安。」
他喉頭動了動,艱難地補充道:「你擔心之事應當不會發生。因帝師臨終時言道,若是淮安能渡過此難,從此便……再不需要帝王。」
景帝望著逄風的眼睛:「如此,你是否能接受?」
逄風正色道:「既然如此,國家有難,我自當義不容辭。」
景帝似鬆了口氣:「那便好……你這旗子,是誰讓你捎來的?」
逄風驚愕道:「這難道不是陛下假託茶箱讓林家送來的麼?」
景帝眉頭皺了起來:「自叛亂後,朕這裡從來便只有一面旗子。」
第22章 詭現
景帝似想到了什麼,臉在頃刻間變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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