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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刀在聽到這番話,早已下定了心思,他回去之後,便尋了個時機,趁守衛不嚴時跑出了至公門。由於出走匆忙,他什麼也沒有帶,只得流浪街頭。
陳二刀消沉道:「逄風兄弟,我想必是貪了……原本只是想著遠遠望阿雯一眼便滿足了,卻拖累她到現在。」
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日日盼著範八爺來捉我,可還是沒人來。」
逄風:「……」
他沒有告訴陳二刀,他現在已經算是鬼修了,已經沒辦法入輪迴了。
他只是說:「或許陳大哥只是心願未了。」
陳二刀吸了吸鼻子:「是麼……」
逄風道:「陳大哥不必難過,我如今也無處可去了,若是不嫌棄,便跟著我做些事。」
陳二刀灰暗的眼中這才有些光亮。
第123章 又起
逄風看得真切,陳二刀這種人,你讓他幹呆著,他會覺得難受,你讓他去做些事,他反而會很受用,覺得自己派上了用場。
兩人去了沛城,如掌櫃所說,沛城只剩下一具空殼子。城中幾乎沒有行人了,只有些還不起債、不能挪窩的凡人,目光呆滯做著活。
自然是沒什麼收穫。
左相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從不留痕跡,兩人打探了一天,也沒什麼收穫。那些被用作餌料引動地劫的凡人被關進了牢獄,逄風讓陳二刀賄賂了看守,混進去探望。
可雲桂的老闆娘卻已經不在了,聽獄卒言,她受不住這麼,用碎瓷片割腕自盡了,臨死前還不斷喊著兒子的名字。
雲桂換了人來經營,只是此時非旺季,生意冷清。也許在修士眼中,凡人只是些隨意更換的配件,重要的依然是鋪子。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逄風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是去了沛城外的亂葬崗,為她點了一炷香。他擦過火石,注視著橙紅火苗線上香上升起,又在秋風中熄滅。
最終,明黃線香上只餘一縷縹緲的乳白煙霧,於空中盤旋許久才消散殆盡。
人死如燈滅,什麼也留不下。
這便是結束了。
左相不會再對沛城下手了。他絕不會在同一處停留兩次,那麼接下來……
逄風這般想著,又與陳二刀回了焆都。
半月很快過了。
陳二刀在附近的鋪子尋了個活計,有時伺候客人開心了,會賞他一些小玩意,丹藥,或是靈石。他總是如獲至寶捧在掌心,唸叨著這東西她肯定會喜歡,可注視良久,眼神卻又黯淡下去。
畢竟,至公門的大小姐是不缺這點東西的。
夜深了,逄風臥在客棧的床榻上,閉眼感受著心口的灼痛,卻愈發心事重重。
窗外靜得要命,只能聽見夜雀的啼鳴,風拂過草葉,發出微不可聞的摩擦聲。他似有所感,扭頭望向窗外。
下雪了。
可此時卻明明是秋日。
這是同幻境如出一轍的,灰白的雪。
與此同時,昏暗的寢殿中,南離睜開了眼。他從前厭惡栴檀,一嗅到它,濃鬱的血腥味和慘叫聲便佔據了心神。可如今,他卻像菸癮犯了的癮君子一樣,無論如何也離不開它了。
頭痛欲裂。
他這些日子並沒有出過鬱木境,而是在這昏暗的殿內,嗅著逄風的味道就這樣沉淪下去。但他的味道,也是會散的。
師兄過來找過他一次,可南離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了。他甚至都記不清師兄到底說了什麼了。
耳畔時而是林逢柔聲的話語,時而則是母親咽氣時喉嚨中血泡子翻湧的咕嚕聲,時而又是逄風的手炸碎成冰塵的清脆聲響。
種種糾纏在他腦中,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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