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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首香爐飄出甜絲絲的煙霧,縹緲薄霧間,一隻蒼白修長的手從半遮床幃中探出,虎口和指腹處有薄薄的劍繭,掌心處亦有不明顯的泛白疤痕,是細小尖銳乳齒留下的齒痕。
南離探出掌去,輕而易舉地將他的腕子捉在掌中。逄風的腕骨很細,他幾乎一用力就能折斷。但同樣,他也再次絕望地發覺,他和林逢的確是同一個人。
美人在骨不在皮,皮相易改,骨相卻改不了。他無數次攥過林逢的手腕,對他腕骨的觸感無比熟悉。逄風和林逢,的的確確是一人。
被南離所觸碰的肌膚,開始慢慢泛起了溫熱,又攥了一會,他開始聽見逄風微弱的心跳。
他心底開始興奮地顫慄,這就對了,他那顆涼薄的心,只能為自己一人而跳動,他那雙狹長的眼,也只能看著他一人,他那條能說會道的舌,從此再也說不出將自己換掉,去契其他妖獸作為靈寵的話了。
他不再是無法逾越的山巒、無從戰勝的夢魘,無所不能的妖魔,僅僅是一介凡人而已。
許是南離的動作過於粗暴,逄風的眼皮顫動了幾下,吃力地睜開了眼。
他說:「你可真是好人緣,幾日不見,那幾個小崽子就在滿世界尋你……不僅是我,你想必還哄騙了不少人罷。」
而逄風的眼神依然帶著淡淡的厭棄。
正在此時,殿門卻傳來了些響動。
南離放開被他攥得發紅的手腕,又一把扯落羅幃,將逄風籠罩在昏沉的帳香中。
他快步走去,鬱木境外站著青鴻,青鴻神色嚴峻,進殿後不著痕跡地問了一句:「南離,你不是不喜濃重薰香,今日怎麼……?」
南離溫馴道:「師兄,林逢往日向來喜愛這香,我不過睹物思人罷了。」
他表面裝得恭順,內心卻在想,是那幾個不安分的弟子告訴了師兄?
青鴻皺起了眉。
登雲試那日,林逢露出真容後,南離便失了控,化身白狼挾走他便不見蹤影。回來時,卻只有南離一人。
而南離的解釋是,林逢知自己為九闕招惹災禍,主動離去,他去意已決,自己無法阻攔,只得放任他離去。而他打上數個宗門討要說法,便是對焆都強逐救命之人的憤懣。
倒也沒有問題。
只是青鴻總覺得不對勁。
他知曉南離對林逢的愛有多麼熾烈,並不相信他會心甘情願放林逢離去。
他邊與南離閒聊,邊往殿內走去:「唉,林逢小道友實在……他若回來,九闕哪怕傾盡全宗之力,也要保住他。」
青鴻又走進了寢殿,望向身側的南離,驚異道:「你突破了?什麼時候的事?」
到他們這個修為,若再進一步,便難如天塹。南離在當前的境界已經待了數十年,如今卻隱隱有突破趨勢。
「是,」南離雙眼有些發紅,「師兄,我想通了,只有加緊修煉,才有力量去護所愛之人,不然只能如我這般,眼睜睜任他離去。」
青鴻一時沉默不語。
事到如今,他已相信了南離九分。只是這分明是白日,床幃卻垂落而下,頗為可疑。他知曉南離從不在此處入睡,那只是個擺設,卻為何……?
青鴻手中摺扇不著痕跡一揮,一陣輕柔的微風拂過,將玉色的床幃掀開了一道曖昧的縫隙。
青鴻定睛一看。
楠漨
床榻上只有靈蠶絲織成的綾羅綢緞,被褥被疊得整整齊齊,其上空無一物,甚至沒有半點有人睡過的痕跡。
便是隱身之術,也做不到這般連一點痕跡不留。
那陣細風極其柔緩,輕柔布幔倏忽間飄拂而起,又靜默地落下了。
青鴻心裡升起幾分愧疚來,他竟一時不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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