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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修士打斷他道:「丹景君,骸鬼之言,又有幾分可信?若是真信了這邪,取消登雲試,我焆都又如何嚮慕名而來的學子交待,顏面又何存?」
南離一時語塞,只得對他怒目而視。
又有一人充當和事佬道:「諸位莫要心焦,丹景君也只是懼怕再出事端,情有可原。」
他皮笑肉不笑地望向南離:「放心,登雲試不比先前那日,諸位仙首都會到場。我想,應當沒有人有膽在諸位仙首面前造次。丹景君……你說是吧?」
第106章 「南離,你不會死。」(掉馬)
臨登雲試那日越近,逄風的不安感便愈深。他不知這種顧慮從何而來,它卻時時刻刻壓迫著他早已不再跳動的心臟。
南離也安慰他:「之前挫敗了這人的陰謀,他定不敢再來了。就算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怕的。」
逄風知曉南離為阻止登雲試做了許多,卻也知這註定徒勞。沒有人能承受得起這代價。
如今,他們依然住在雲桂。
雲桂的陳設如舊,白瓷瓶中的富貴竹依然翠綠,只是終究和先前不是同一盆。幾沓帳本散落在木櫃檯上,是嶄新的,沒有翻動過的痕跡。
形容枯槁的老闆娘倚在椅背上,眼珠一動不動,直盯著櫃檯上的一塊焦斑。哪怕有客人前來住店,她也只是面無表情地報出房費,就連客人離去,也不曾從榆木椅上起身。
子夜事變後,五器宗的修士修繕了所有的倒塌破損之處。或許是為了顏面,焆都下了令:凡居此城者,登雲試之前需各司其職,擅離者斬。
可它留住的,只有一具軀殼。
逄風沒有打攪老闆娘。她眼神痴痴傻傻,一動不動倚在櫃檯上,時不時用指甲剜擦著帳本。
即便如今沛城嚴禁妄議骸鬼之事。可逄風出門時,不經意間卻能望見自己常去那家熟食攤的攤主,一個五大三粗、鬍子拉碴的漢子,在背過身斬鴨子的間隙偷偷抹眼淚。
而這種人並不佔少數。骸鬼同樣欺軟怕硬,死傷慘重的,到底還是凡人。
可無論逄風是否情願,登雲試終歸還是到來了。今年的登雲試與往年有所不同,為了安撫人心,各宗門早已放出訊息,將會廣納門徒。
各宗門為登雲試拿出的彩頭也不計其數,靈丹、陣法、古籍……甚至有件殘破的仙器。這足以讓任何一個散修瘋狂。
因此,雖然先前遭此一劫,沛城熙熙攘攘的情況較往年更甚。各路天驕英才、牛鬼蛇神齊聚此地,非要逐出個勝負來。
然而這些,都與逄風無關。
城中公雞開始啼鳴,未至寅時,他的心臟便開始絞痛起來,逄風一手按著心口,死死咬著下唇,不讓南離覺察出一絲異常。他仍然不知道緣由,只是這沒來由的恐懼愈發強烈。
一個時辰後,南離也醒了。
狼以為逄風仍在睡夢中,便沒有吵醒他。南離不捨地收回蓋在他身上的尾巴,又為他掖好被角——即便林逢對他提過鬼不懼寒冷,他也更願意這麼做。
他沒有叫醒逄風,只是在他額頭吻了一下,便整頓好衣冠,匆匆離去了。
南離走後,逄風睜開眼,他的裡衣此時已經被攥出了褶皺。心口的疼痛愈發劇烈,他強撐著病軀,扶著欄杆踉踉蹌蹌便往樓下趕。
樓下卻不見老闆孃的蹤影,只有一冊被燒焦的帳本,在櫃檯上攤開。
來不及了……
心口的疼痛似乎減弱了不少,逄風提著劍,向蜃境奔去。沛城一切和去年並沒有區別,只是他卻察覺出,路邊的攤販較先前少了幾人。
其中有雲桂的老闆娘,也有熟食攤的漢子,皆是在骸鬼入侵時,失去至親之人。
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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