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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離心裡掛念著逄風,謝過雲長老後便轉身欲走,卻被他叫住了:「南離,你得對他好些。」
雲長老少有認真道:「他破軍入夫妻宮,註定用情至深,卻為情折損自身。」
南離:「……我不會再讓他受一點傷了。」
他撂下這句話,安頓好九闕的事務,便匆匆下了雲階。只是離開逄風不到三個時辰,他的內心便格外惶恐,生怕他遭遇什麼不測。
南離也想過不再去幹涉逄風的生活,可他終歸是放不下心。逄風的體質太特殊了,他怕極了逄風被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修士發覺了。前世逄風躍下天折,也是因為他們窺伺他的魂魄。
這次離開之前,他特地為逄風的小屋布了結界,卻仍不放心。南離化出原身,踏著虛空狂飆而去。幸好,山包上的小屋依然聳立著,逄風坐在木車上,正在門前曬太陽。
南離的太陽與真實的太陽相似,秋日裡出來的時間總是少些……逄風便格外珍惜。南離胡思亂想著,這兩天他應該用南明焰驅驅雲彩,不僅村人來得及收稻子,逄風也能多曬些陽光。
他化成小犬,跌跌撞撞衝過去抱住了逄風的腿。逄風也不覺意外,只是抱起了它,輕輕揉捏著小犬的耳朵:「去哪玩了?」
它舔了舔他的臉。
第138章 寂靜
夜色歸於沉寂,搖曳的婆娑樹影被昏黃一盞燈摹在窗紙上,像是柔緩水流中不住擺動的藻荇。
雪白小犬臥在逄風膝蓋上,小犬皮毛厚實柔軟,體溫又高,比湯婆子自然要好上無數倍。
逄風將一隻手放在它的肚子下取暖,另一隻手則攥著只白瓷杯,杯中盛著燒酒。
酒不是什麼好酒,渾濁不堪,這是村人用高粱釀的燒刀子。這種酒性烈味濃,嚥下去像是刀子劃過喉嚨,吞了一簇火焰下肚。焆都的修士看不上它,也只有常在田間幹活的人需它解乏。
而逄風本身是不喜酒的,他喝這酒只有一個原因——暖身子。
酒是煮沸過的,冒著熱氣。
他飲酒的動作極為雅緻,細長的手指搭在杯沿,只輕抿一口就放回,酒水並不沾唇。即便是渾濁的烈酒,也硬生生喝出了種瓊漿玉液之感。
而逄風是絕不會醉的。
南離知曉緣由。
或許真有生來千杯不倒之人,可惜並不是他。只是左相曾言,你身為儲君,就必須將酒桌當成戰場,於觥籌交錯間侵城掠地。逄風一開始還會幹嘔,後來也就能面不改色灌下烈酒。
旁人只知他驚才絕艷,卻不知他每一絲每一毫的遊刃有餘都是要拿自身的傷損來換的。他的修為和能力,幾乎全是用這種近乎自殘的方式,於生死之中換來的。
幾口酒下肚,逄風的臉上也漸漸浮現出了些血色,他輕輕撫摸著小犬的皮毛,指尖卻仍是涼的。雪白小犬張開嘴,含住了他的指尖。
逄風今天沒吃什麼,只是煮了些掛麵,下了顆雞蛋。逄風變為凡人之後,胃也並不是那麼好。這也都是南明焰造成的混帳事。
他血氣不足,有時也會頭暈。南離為他帶了紅糖後好了許多。但隨著天氣漸寒,似乎又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飲完了一小杯燒酒,逄風便坐在案桌前,替人寫信,一筆一劃寫「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南離悄悄操控著爐火中的南明焰,讓它升高了些溫度。可逄風卻還是冷,指尖在打顫。他的陰氣是從體內來的,飲再多的酒,烤再多的火也沒有用。
……可他又怎能開這個口?
南離只能臥在逄風的膝蓋上,盡力去供他一點溫暖。窗外落了場秋雨,他能聽聞雨絲叩擊著窗欞的聲響。而逄風又倒了杯熱茶,小口小口喝著。他知道逄風的臟腑痛得厲害,可他卻做不到什麼,握著毛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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