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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逄風卻似乎樂在其中。
原本黃綠的薴麻桿此時已只剩下潔白的纖維,逄風不緊不慢搓著,麻繩已經初具雛形。
逄風那雙手修長、白皙,明顯不像能搓得了麻繩的手,此時動作卻很熟練,南離終於忍不住問:「你很享受做這種事情?」
逄風抬眸望他,烏眸中儘是柔和的笑意:「和你一同做什麼,都覺得有趣。」
這句話正中靶心,南離滿臉漲紅,竟什麼也說不出來。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舌頭:「……我以為你不會做這種事情。」
這個「不會」的意味就很值得推敲了。
一種是礙於身份的不會,鐘鳴鼎食的富家公子,做了下人的活計反而掉價。
另一種是能力上的不會,對許多人來說,這是種一輩子都不會去學,也不一定能用上的東西。麻繩在集市上很廉價,除了專門以此為生的人,很少有人會去刻意學。
他的意味也許是兩者兼有。
逄風正專心將第三股繩併入繞好的雙股繩裡,聞言道:「多學一些東西總不是壞事。」
南離咂舌,這已經不是多學「一些東西」了……若是讓九闕那些弟子知曉他不僅在修劍上天資卓絕,又精通如此多的雜術,恐怕許多弟子會懷疑妖生。
他神情專注地咬著繩的一端,手裡動作不停,眉宇間的神色顯得格外乾淨與美好。南離不由得嚥了口唾液。
他幾乎愣住了,甚至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逄風喚他,南離才回過神來。
「好了,」逄風遞過來一根精巧堅韌的麻繩,「帶上你的木材,再去南面割些白茅來,有了這些,這幾日就不會出什麼岔子了。」
南離這才反應過來:「我們還要在這住?可關於詛咒和幻境,事到如今也毫無進展。」
逄風卻道:「無妨。」
「寫月無芳桂,鏡花水月再逼真,也終歸不是現實。槐安如此真實,同樣無法永遠維繫下去。分離聚合皆前定,席終人散總有時。這次我們不必插手,它就會自己崩潰的。」
「而你我在幻象崩潰之後所做的事,才是解決詛咒的關鍵。」
南離晃了晃尾巴道:「雖然我還是不懂,可按你的話去做應該就對了。」
「沒錯,」逄風眼含笑意,「那麼丹景君,去扛木頭。」
第79章 斧頭
南離赤裸著健碩的上身,用手臂拭了一把額頭滾落的汗珠,滿意地看著煥然一新的茅屋。
兩人花費了近半天功夫,才將原本搖搖欲墜的屋子恢復成先前的模樣。床板上鋪了新稻草,一股稻香撲面而來。
按理說,春日不應該有新稻草。不過這地方的時間顯然不對頭。兩人也沒計較此事。
爐子裡的火很旺,瓦罐裡的水正不緊不慢地冒著泡,裡面泡著切成小塊的乾肉和薤。薤有些像野蔥,根莖又似蒜,獨具風味。乾肉吸了湯汁,慢慢軟化乃至爛熟,肉香撲鼻。
南離提前將木柴烘乾了,因此屋內沒有一縷煙霧。南明焰自然是能無柴而燃的,只是南離見逄風樂在其中,便也開始試著去體會他的心境。
他起初沒體會出來什麼,只是在做這些瑣事的過程中,漸漸發現自己的心靜了許多。
狼的嗅覺和聽覺都比人靈敏,灶上肉湯咕嚕咕嚕翻滾的聲響、稻草的清香、熟肉的噴香和逄風身上若有若無的暗香交織在一起,讓南離感到無比的安適。
這種安適,在他一生中都少有。南離在這之前,總是身處忿恨之中。舊日夢魘如影隨形,他幾乎沒有一絲一毫安全感。
就算在睡夢中,狼也不敢把腹部暴露在外。它總是蜷縮成一團,耳朵高高豎著,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警覺地甦醒。而在這些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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