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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離小心翼翼觸上那字跡,他最終還是將那張字條放回了錦盒。
逄風應當是在床榻上小憩了一會,被褥上有睡過的壓痕。南離伸手撫上被褥間淺淺的壓痕,卻捨不得撫平,不由得心頭溫軟。
他的寶貝想必是有些冷,因此蜷縮著睡的,逄風的睡姿總是很乖巧,正適合被他圈在懷裡。他要趕快捉到他,然後相擁而眠。
他又去了祠堂。
在尋見逄風後,南離便很少去那間隱秘的祠堂了。逄風還活著,他不應該還留著那塊靈位,可南離又捨不得扔掉,便放在祠堂中。
可進了祠堂,南離才發覺,那塊靈位已經不見了,想必是被逄風取走了。那點潛藏多年的心思被發覺,他一時竟有些窘迫。
而逄風騎著那頭雪白的踏雲獸,悠哉悠哉進了圜塔:「我有一物落在掌戮手中,如今可否歸還?」
上官法冷哼道:「願賭服輸,我以為你應當清楚的。」
他腰間墜著的血玉骰閃著危險的赤光。
逄風卻神色不變道:「並非逆魄,而是藏於劍鞘中的一物。」
「借我之手?這一招厲害,」上官法目光掃過他的臉,從身上掏出一團絲帛扔給他,「喏,還你。」
逄風單手接住:「謝了。」
上官法突然發問:「恕我好奇,你怎麼突然想著換心法了?」
逄風腳步一頓:「原來的心法用不了了,僅此而已。」
上官法露齒笑了:「你該不會是……被破身了?」
逄風冷冷道:「那又如何?」
「真是可惜啊,」上官法幸災樂禍道:「它們可是至陰之劍,你被破了身,連握劍都勉強罷?還不如留在我這裡。」
逄風眸光冷冽:「誰與你講過,太陰之體被破了身,就握不了劍?」
他平靜念道:「逆魄。」
霎時,風沙大作。
被置在劍架上的三尺劍驟然錚鳴,竟掙脫束縛飛將而來,肆虐劍氣將圜塔之底擊穿,飛到他面前,逄風當空握住劍柄,揮出一劍。
鋒銳劍氣激射而去,當即斬落了上官法一縷發,卻沒傷到他分毫。
逄風俯視著他:「君無戲言,既然賭了,孤自然不會反悔,只是有些玩笑不應開。你該不會忘了自己是因何被削了神籍?」
上官法終於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臉色直發白:「……你真的想好了?從此你可得永遠和他綁在一起。」
逄風淡淡道:「早就綁在一起了。」
上官法一時無言,而逄風將劍插入石面,便轉身離去。逆魄不捨,顫動不停,鳴聲哀切。上官法忽然對他背影喊道:「你那心法要那麼多陽氣,他能受得住?」
逄風沒理他。
他離去之後,上官法神色複雜地望著逆魄,他探出手來,卻被一道劍氣彈開。他嘆道:「辰、白,我可能留不住你們了。」
逄風攥著那捲絲帛。
當初,左相給了他兩本心法。第一本心法,是將太陰之體的陰氣淬鍊到極致,化作刀刃禦敵的法子,也是他曾經的心法。
而第二本,則更契合太陰的本質,卻需與人雙修,採陽補陰。因為太陰最完美的形態,便是陰中含一點陽,而非純陰。
他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一種。因為第二種心法需與火相旺盛之人成婚,借火氣彌補己身。而前者卻僅僅是要受些皮肉之苦而已。
陰氣刺骨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逄風更不想與其他人扯上關係。
而如今……
逄風閒庭信步,又進了家靈兵坊。種種刀劍置於架上,寒光熠熠。逄風的視線掠過那一排排的刀槍斧戟,落在劍上。
逆魄取不回來,他需要一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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