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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很溫柔,卻有些瘋狂的意味:「沒有你,我會瘋掉的。」

第160章 變回去

喘息未定,脫力的逄風枕在他的胸膛上,南離將他擁在懷中,嗅著他發間的香味。他們就這樣靜靜地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南離苦笑:「我原以為你我重逢應是個感人肺腑的場面,卻沒想到居然是這般。」

逄風忍笑:「在床上?」

發間的銀簪閃閃發亮,南離輕柔吻著他的髮絲,聲音恍惚:「我以為我在做夢。」

二十年間,無數次他曾夢見逄風,曾為長夜太子的他撫摸狼的耳朵,曾為林逢的他對自己笑……可那終歸是空幻迷夢一場。

逄風撫上他的臉:「我在。」

懷裡的人是溫熱的,並不是冷冰冰的鬼。墨色的眸中映出了南離的倒影。逄風在他懷中,額角還掛著歡愉留下的汗珠。

他們的魂魄緊緊相貼,神魂交融的滅頂快慰猶在,逄風的魂魄尚在輕輕顫慄,他好像從來沒有離去過。

南離攬過他,輕輕吻去那汗珠。

「你走得太匆忙了……我都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句對不住,」狼耷拉下耳朵,「雖然說這話也不能彌補什麼。」

他沒有提及二十年來的遭遇,初為闕主的摸爬滾打、被人暗算的滿身傷痕,以及抱著他的靈位的徹夜未眠,這些南離並不想讓逄風知曉,他最後也只是說:「我好想你。」

他雖然輕描淡寫,逄風又怎能不知?他如今還枕在南離裸露的胸膛,從前狼身上每一道疤他都清楚得很。而如今南離結實的胸膛卻多了不少疤痕,他的指尖掃過那些深深淺淺的疤痕:「還痛麼?」

南離低低道:「沒有你痛。」

每一次受傷的時候,他都在想,逄風當初被他親手捏碎心臟的時候,該有多痛?他哪怕再痛,也比不上逄風的萬分之一。

有很多次,南離想將自己的心臟也捏碎,去陪逄風。可手落在心口,最終還是停下了。他還不能丟下九闕一走了之,逄風也要他與左相做個了結,他還不能死。

他親了親逄風的心口:「這裡還痛麼?」

雙修的時候,他將逄風體內淤積的火毒匯入自己體內,那感覺就像吞下燒紅的鐵釘,胃裡火燒火燎,連著五臟六腑都灼痛難耐,可這痛,逄風已經受了十幾年。

逄風眨了眨眼:「不痛了。」

南離又道:「寶貝,你若是不想告訴我先前做了什麼,不說也無妨,只是你可不可以別去一個人做那些危險的事了?」

狼委屈地用耳朵蹭他的掌心:「我知道你很厲害,可你現在沒有靈力,獨自出去太危險了,帶上我吧,我會保護好你的。」

逄風被逗樂了:「這靈寵也沒白養。」

「養靈寵不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麼,」南離抖抖耳朵,「哪有主人保護靈寵的道理?」

墨發與銀髮纏在一起,逄風愜意地眯著眼睛,揉著狼毛茸茸軟綿綿的耳朵。

「你先前是不是用心劍了?」南離任由他揉自己的耳朵,「主人,答應我不要再用了,會傷壽元的。」

逄風輕輕道:「沒有,我能化月光為劍意,這次用的是先前曬月亮留存的劍意。」

「那就好,」南離吻了吻他的額頭,「別瞞著我。」

一時無聲,他們靜默享受著這一刻相擁。

南離突然道:「你不可以有別的狗。」

逄風一愣。

「獅子也不行,」南離磨著牙,「你有我一隻靈寵就夠了,不可以再契別的妖獸。」

狼記仇得很,竟然還記得那事。

逄風環住他的脊背,安撫道:「不會再有了,這輩子只有你。」

南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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